纪靖临看了她半晌，忽然轻轻拉住她的手。

但她的神情其实是天真的：“我也会保护哥哥。”眨了眨睛。

“哥哥没有别的女人。”过了好久，林晚说，“他既然答应娶你，就会对你好的。”忽然也心烦意起来，皱起眉。

外搭在臂弯上，然后看了林晚：“哥哥要走了。”

他问她吃的什么，她说没吃什么。

纪靖临笑着：“所以呢？”

林晚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在餐厅中——赵之骞搂住泣不成声的她、并且与沈凌针锋相对的情景。鬼使神差的，她没有回答江西的问题：“那你和赵之骞又是什么关系？”

“晚上我要去找哥哥。”

趴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打开哥哥的钱包。里面有一沓整整齐齐的红纸币，十来张信用卡，然后就是份证和林晚的照片。似乎是在某个情如火的欧洲小城拍的。

林晚嗯了一声，颠儿颠儿地追在纪靖临后，脸上、睛里全都是满满的笑意：“哥哥，我今天明天都不用工作。”

林晚望着哥哥，脑里浮现的名字却是——王芝欣。这个善妒而又晴不定的女人，一定对哥哥过很多过分的事情吧。

“……我听说你哥哥和她还有联系……”她似乎烦躁起来，“啪”地一下合上书。

虽然他不我，但我是他的。

纪靖临忍不住笑了：“才知啊？”

林晚只要不笑就会给人很冷漠的觉：“哥哥知吗？他怎么敢——怎么敢在大广众之下抱住你？”

“可是我以前不知哥哥。”

林晚注视着她。

正说着话纪靖临的手机就响了，他从呢大衣的袋里掏钱包来，叫林晚去柜台结账。

可他依然还是很好脾气，又问她在什么。

将钱包还给纪靖临的时候，林晚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惊叹：“哥哥，你都快三十了。”

纪靖临好像明白她的意思：“嗯。”

大厅里人来人往，他却视而不见一般。只是静静地在她耳边说：“晚晚，哥哥也想陪着你长大。你生的时候哥哥十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其实哥哥……其实哥哥是没有自由的。有很多不能的事情，也没几个能去的地方……但是哥哥会补偿你的，好吗？哥哥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天空蓝得像假的一样，一排排复古建筑得像是中世纪的古堡，而她呢，扎了两个松松的歪歪扭扭的麻辫，穿着当地的碎抹长裙，笑容光又甜，也不知正在和照片外的人说着什么样的话。

江西坐在林晚边，心不在焉地翻阅着一本杂志，却忽然挑起一个话来：“晚晚——”她的笑有僵，有勉，“你知不知，你哥哥以前过一个女朋友……”

林晚知她未说的话是什么。

选了粉的指甲油。

可能是因为心里不痛快的原因，白石先生的好几条短信她都没有回。再后来白石打电话过来，她虽然接了，语气却不是很好。

他问她吃饭没有，她说吃了。

江西像是完全慌了，张地住她的胳膊：“晚晚，别——别告诉你哥哥好不好？一直对你很好的，一直很疼你的，对不对？——我是真的靖临，虽然他——”

林晚想了想，仰着脸问他：“哥哥一直知我吗？”

闪亮但不至于夸张的小颗晶。

几乎是

江西不由得怔住了，因为没想到她会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