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气急，赌气般的说：“要是我爸爸看见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赵之骞也有生气起来，面上却没什么波澜：“我很见不得人吗？”

“晚晚，你在什么？”

而且他越是这样迅速地恢复常态，对她笑，哄她，她就越是觉得害怕。她宁愿他像白石先生那样，一生气起来就惊天动地的。

“你呢？”

“反正——反正你不要这样。”她脆连看都不看他了。

“可是我现在不想吃。”林晚说，“爸爸，等我睡醒了你陪我去吃好吗？”

林晚吃了一惊，连心都漏了一拍，忙不迭就想从赵之骞上下去，可他用力着她，不让她动。林晚一边皱眉瞪他，一边回答：“我在换衣服。”——她怕爸爸来。

“可是叔叔对我很好的，爸爸也……爸爸也对我很好的。虽然我和爸爸相得少。”

脚步声渐行渐远，林晚霎时间就翻脸了：“你嘛拉着我啊！”

“那你吃药没有？嗯，疼不疼？我是觉得你上有发……”

她忽然想起了别人议论赵之骞的话，忽然想起了哥哥腰上的那个伤，忽然想起了陆铮说的——说他们家不净，老老少少全都心狠手辣——可即使是这样，他的叔叔伯伯也没有不怕他的——她忽然害怕起来。

“我就是有生气……你知吗？我常常觉得你不在乎我……我你，但是我不奢求你给我同等的，你只要……你只要乖一，你只要愿意为我心思，我就会很开心了。但是我更加清楚，我不会一直这样……我会一天比一天贪心的，你明白吗？……因为人都是这样的。以前见不到你的时候，我只想见到你，后来能见到你了，就想着要讨你心、想要你和我亲近一儿，可现在我却希望你为我心思、希望你在乎我、希望你为我一些事情……再这样下去的话，晚晚，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受不了的。”这一刻他是真的把心都掏了来，想让她细细地看。

她尽可能地夸大其词，赵之骞却信不疑。

“换什么衣服啊？”

“好歹吃一些吧。”

林晚咬着牙不说话。

“都要吃饭了。”

赵之骞叹了气，凑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晚晚，你别怕。”

“要是我爸爸看见了……”

林晚听着他说些好听的话，时不时对他笑一笑，或者接两句话，就到了吃饭的时候。她怕爸爸哥哥撞见他，一个劲地赶他走：“你快下去吧。”

林晚沉默了一会儿，

林晚低着说：“我没有怕。”

赵之骞搂着她的肩膀，说：“其实很多事情跟你都没有关系啊。”

赵之骞低声说：“没事的，他们不会怎么样的，你别担心。”

林晚就跟他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然后趴在他肩上，告诉他自己不开心。

“我不想吃午餐。”

“我想睡一会儿。”

她有些烦了。“我说了不想吃嘛。”

纪桓很愉快地答应了她。

赵之骞沉着一张脸，他长久地盯着林晚；林晚几乎都要到害怕了，他却又微微笑了一下，低下亲吻她的侧脸，说：“那你要我怎么样啊？”

林晚忍不住笑了。这人怎么睁着睛说瞎话啊。

赵之骞不许她笑：“那怎么又摔了？”

赵之骞看着她。

话音刚落，就听见纪桓的声音从门传来。

第52章记忆中的夏日祭

“他看见了又怎么样？”他静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