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蕙一边拭泪，一边说：“我想我姨娘了，我姨娘命薄，没能保住弟弟，也没能保住自己……”

一旁的刘妈妈忽然：“太太，剩下的药冷了，要不要拿去一？”

“安胎药啊。太太之前喝了几，说犯恶心，就放那儿了。”刘妈妈说着端起了药。

第23章置

祝大夫抬：“什么药？”

“药里掺了大量的红、三七、不是安胎，是堕胎。”祝大夫十分庆幸，“还好没喝多少，要是全喝了，孩恐怕就保不住了。”

她哭起来楚楚动人，忏悔的话也说的情真意切，谢律的铁石心一化……

对冯姨娘，他也说不上来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其实他没忘记岳姨娘的孩是

谢律冷笑，她上青没青，当他不知？

谢律脸一黑，前蓦然浮现岳姨娘的面容，刚生的怜惜之情瞬间消散，他再看向冯姨娘时目光便转冷了。

谢律亦庆幸不已，然而庆幸过后，愤怒和恐惧如般袭来。他竭力保持镇定，看着祝大夫开药方，又让心腹去取药。将一切都理好，他才决定彻查此事。

谢律面沉如，他了多年绥令，没少断案。这案不算复杂，对他来说也很容易。支走谢蕙的丫鬟经指认是冯姨娘边的，冯姨娘数日前也曾托谢怀信从药房买了红、三七等药。

药是二女儿煎的，这一谢蕙并不否认。她将自己在煎药途中，被人叫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她面苍白，语带哽咽：“希望父亲查真相，给女儿和母亲一个说法。”

祝大夫提着药箱匆忙而至，细心给薛氏诊脉，听薛氏说肚不舒服，祝大夫一愣：“可能是动了胎气……”

祝大夫皱眉：“拿来我看看，安胎药也是能混喝的？”刚接过药，他就变了脸，厉声：“这药是谁煎的？”

谢萱听说此事，几乎要过去。跪在父亲面前，她未语泪先。这就是她的姨娘，愚蠢而狠毒，偏偏又自以为是。她恨冯姨娘，却又不能不帮忙求情。

这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顾忌一双儿女的名声，又怜惜她平素温柔小意，他睁一只闭一只，只当她是一时糊涂。当然后来她也的确小心谨慎，是以他虽然有时心有芥，但从未翻过旧账。然而没想到他的宽容换来的却是她的再次作恶。

起初谢怀信不肯承认买药一事，被谢律一恐吓，便老老实实说是替姨娘买的，说姨娘上青了一块儿，要他买些活血化瘀的药。

谢律心下一叹，着心别过去，正好看见不知何时就立在一旁的谢蕙，她竟然也在抹泪。他皱眉：“你哭什么？”

“父亲，姨娘糊涂了，也知后悔了。饶过她这一次，就当是为还没世的弟弟祈福……”谢萱仰望着父亲，一脸祈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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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姨娘否认抵赖，直到谢律将证据摆到她面前，她才认了。她跪在地上哭得梨带雨，说自己一时糊涂，而且太太和她肚里的孩不是没事么？

谢律唬了一，忙：“怎么了？祝大夫，药有问题？”

谢律忙：“那怎么办？要不要？你赶给她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