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天生……神力……”薛裕喃声。他知他不该说神力，这跟力气大小没关系。可是他一时也想不什么形容来。

然而这日并不长久。五月十八是祖母卫氏的生辰，爹爹谢律在五月十六便遣人驾了车接她回去。

向舅舅：“舅舅，内功怎么练？”

谢凌云依言往上了一下：“怎样？”

谢凌云笑：“是久，没去可惜了。舅舅教我练武呢。”

谢凌云固然喜在舅舅家时的生活，但是她对父母家人也颇为思念，更何况祖母寿辰，不可不回。是以她辞别舅舅舅母，回家去了。

后几日，她跟着舅舅打拳舞剑，或是练轻功，甚是有趣。

“哦，那不是闹得很？”谢

薛裕呆了呆，轻声：“你先多练练吧！”不成，当初那手教他的，在阿芸这儿行不通。阿芸许是天生力气大。他当初觉得很难的事情，在她这儿变得这么容易，以至于他都不敢相信了。

“那，我这算会轻功了？”谢凌云侧了。

薛裕摇：“不能算。你一下我看看。”

十多天不见，爹爹阿娘以至于谢蕙和让儿，都对她极是亲。谢蕙甚至说：“阿芸，你这才去了十几天，我还以为你去了很久呢。”

“什么？”薛裕愣了愣，“内功？”他想了一想，才：“听说过内功，不过舅舅没见过。大约练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吧。”

薛裕看得呆了，他外甥女到底是轻，在篾筐边缘上走得如同在平地一般，且速度快得惊人。他初时还能看清她的动作，再后来，他只看到一团绛云在不停地游走。

见外甥女面凝重，薛裕又续：“诶，你若是怕疼……算了，要不，你先别练这个了吧？这本来就是疼，才能长记，才能琢磨法，自然而然越来越轻……”

谢凌云本来也只是想让旁人知她学了武艺，目的达到，就不再多提。她们说起祖母寿辰的事情，说到来客，谢蕙红了脸。

谢凌云觉得好玩儿，就照舅舅所说，在篾筐上行走。她还不知她已经让舅舅怀疑人生了。

谢蕙掩而笑，不置可否。

谢凌云：“那我试一试。”她说着跃上篾筐的边沿。可惜，刚一站稳，篾筐承受她的重量，直接翻了，打在她小上，她倒了一冷气。

“？”谢凌云福至心灵，“夫也会来？”

薛裕忙：“阿芸，你别练这个了。”他也有后悔，他不该这么着急的。阿芸再聪明，可毕竟没接过武艺是不是？贸然教她轻功，这不是为难她么？

谢凌云：“是啊。他的武功可厉害了。”若是能暗暗地将她会的，也教给舅舅一些，就好了。

这一回，她动作很稳，在篾筐的边沿上走动，由慢及快。

谢蕙大羞，轻轻捶了妹妹一拳，低声：“定了亲，老太太生辰，唐家肯定要有表示。不止是他，孙家、蔺家应该也会来。”

谢凌云笑一笑：“我没事。”她想，她大概知是怎么回事了。她将篾筐放好，又重新将散落在地的稻草放去，准备好后，才提起上了篾筐边儿。

谢凌云走了几圈后，停了下来，她跃下篾筐，笑看着舅舅：“舅舅？你看怎么样？”

薛裕愣了半晌，才：“好，很好。”

“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