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凌云面上尽量不显，问：“你听到什么？对了，那个纪夫人是谁啊？”

这是哪门的啊！

谢凌云听这话，很不对劲儿，什么叫跟谁偶遇？如果是郑氏的话，她想都不想的。

好久都没见过面了。好朋友说话，她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确实不便。

这位豫王妃不知为什么，总给她一小家气的觉。不知是不是不好，想太多的缘故，跟她想象中的王妃，并不一样。

单单咏肯定不行，自然是要托言志的。莲嘛，必然是品行洁，淤泥而不染，莲叶也有团结神，莲藕也有奉献意识……

正想着，路旁桂树后转一个少女来，那少女容颜艳丽，张就：“谢芸，我都听到了。”

这样想的话，还是很符合常理的。

郑氏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声音却颇显凄楚，“妹妹一个人，是想与谁偶遇？”

“半年不见，妹妹落的越发好看了。”郑氏叹，“难怪他地过来……原来是知了妹妹要来啊……”

谢凌云瞧那少女一，心说，真是倒霉，刚走一个莫名其妙的，又来一个有旧仇的。孙婉柔听到什么了？这般得意。

而且，她们才见面两回，每一回郑氏都说莫名其妙的话。她记得阿娘分析过，郑氏可能是在怀疑她想嫁给豫王小老婆。——也是好笑，大老婆她都不愿，更不要说小老婆了。

“你连她是谁都不知？”孙婉柔的声音猛然提

郑氏面微变，定定地看着前的少女，叹了气，竟转离去。

“……？”谢凌云一呆，下意识应，然而一抬，却发现不对。

谢凌云听得莫名其妙，只得到：“纪夫人，劳烦你让一让，我要过一下。”

这不是正月里在永宁侯府见到的唐诗雨的表纪门郑氏，又是哪一个？

她正慢慢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唤：“妹妹……”

她听阿娘说过，郑氏是豫王妃，可是，对着这样的郑氏，她还真喊不王妃来。她以为王妃都是端庄大方的，温柔善良的。或者就跟豫章长公主那样，看着就是贵典雅，气质尘的。

前这女衣饰华贵，面苍白，六月的天气，还穿着夹袄。不知是多走了几步还是什么缘故，呼听着都不大顺畅。

谢凌云心说，可能是今天距离上一次太久了，长公主想办一回就办个大的，人多才闹。

她跟豫王连面都没见过，也不知郑氏奇奇怪怪的什么？！真以为豫王是天下唯一的男儿了不成？！即使是唯一的男儿，她也未必看得上啊。

她们一行算是来的早的，此刻园里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光还不毒辣，有人赏闲谈，并不像她最初想的那样，都待在凉亭里。

谢凌云在原地呆了半晌，方缓缓吐一浊气来。除了叹一句这人真奇怪，她不知她还能说什么。

事实上凉亭里并没有多少人。而且这些人从打扮上看，有闺阁少女，也有已经成婚的妇人。——这跟上一回可不大一样啊。

她思忖了一会儿，心里有了几句，嗯，差不多就这样了。这回可不能再画画儿了。

所以，她回避得很快。

谢凌云心里琢磨着，如今是六月，正是莲开放的时节，长公主的题目多半与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