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惴惴：“是我的不好？”

谢凌云笑了一笑，方才的不安情绪淡去了大半，她将树枝藏于后，轻声：“我是循着笛声来的，方才笛是你的吗？”

“那件事，我没有说去。”苏邺忽然没没脑说了一句。

“也不

偏偏谢凌云还在继续追问：“说嘛，到底怎么看来的？”是不是只有穿了夜行衣，全上下黑乎乎的，包裹得严严实实，才能看不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希望小师叔就在她面前，她可以拼尽全力去报仇。也可以用十年、二十年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

“啊？”谢凌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他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儿。她忍不住笑了，漫不经心，一，顺说，“那今天的事，你也别说去。”

谢凌云奇怪地看了苏邺一：“我没有不兴啊。”被人看不兴，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思及此，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直接问：“你怎么看我是谢姑娘？”

谢凌云摇：“不是啊，你的很好。”

“那为什么不兴？”苏邺问。

笛声忽的响起，谢凌云呆了一呆，前面这一分很像，几乎一模一样，后面的和记忆中并不相同。她听着听着，只觉得心里一阵阵难受。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在天辰派的日，一在心浮现。

别说苏邺是胡的，即使是真的有人教了他，跟小师叔也没什么关系。不一样的，就是不一样。

谢凌云不答，继续问：“是你的吗？能不能再一遍给我听？这个调，你是从哪里学会的？谁教你的？”她说着轻声哼唱了两句，是她最熟悉的，也是苏邺过的。

笛声停止，苏邺轻声问：“谢姑娘，你怎么了？”

“我……”苏邺脸一红，不知该怎么回答。

“谢……谢姑娘？”面前的少女用巾帕遮面，只光洁的额和一双丽的睛，苏邺听声音觉得像是那个怪异的少女，又有不敢相信。

谢凌云下意识摇：“那倒没有。”

虽然她遮着面容，可是他能看来，她好像忽然不开心了。她为什么不开心？

她想，这个人肯定不会是小师叔，但是不敢保证这个人跟小师叔没有任何关系。

谢凌云诧异：“没人教你？你自己的？”

来这里？”苏邺有些慌，“诗会是在园里。”

她的脸上不是用绸帕遮着的吗？这绸帕厚实啊。至少比朦朦胧胧的冪篱，厚实多了。

“好，我不会告诉别人。”苏邺立刻接，这才又，“你喜那曲？我胡的……”

她知的，不是同一首曲，相似的只有那一。就像是这辈和上辈，很多东西都不一样，相似的只有一。

“对啊，君以琴抒情，这笛本来就是着玩儿的。你……很喜？”苏邺小心问着。

苏邺中有一闪而过的失望：“你方才要我给你听，是不是？”

“啊？是，我是这么说的。”谢凌云回过神来，应，“你要吗？那你吧。”

不是她喜这曲，喜这曲的是跟她有血海仇的人。胡的？不是学的？

明明那时候不是很快乐，怎么现下回想起来，心一一地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