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一个人，突然一惊。

“我晚上约老姚吃饭，是谈工作的事，你，你能不能......”她不知怎么理现在这情况。

两人在餐厅门等了一会儿老姚才姗姗来迟，白朗冲他了，然后转离开。

“文件怎么来的？”吴笑慈给他倒茶。

等等。

新闻网的张主编吴笑慈还算熟悉，是个很有格的人，名校新闻专业博士生毕业，当了两年大学老师，觉得搞学术救不了新闻业，就毅然辞职回到芜城，到新闻网当了主编。

“我送你过去。”白朗面不改，“等快结束的时候我去接你。”

“他的保护工作得还真不错。”老姚看着离开的车，了烟。

他辞职之后有次受邀回芜大讲课，讲课视频还在圈内小火了一把。

讲课的内容给吴笑慈带来的撼动很大。

新闻从业者从来不会关注学术圈的最新研究成果，他们只有实践，没有理论。大学里那么多教授、学生、学者，呕心沥血，了大量时间调研、分析得的结论，没有人看。

他说，自己离开大学网站之后，最切的就是，在新闻界，从业者和学术圈基本没有任何集，虽然这没有集是单向的，但是却是最致命的。

白朗起看向她。

不仅是新闻界，这是许多学界的通病。

理论掌握的好的往往一旦真工作起来起来很好上手，可业务能力的理论却总提不上去。

吴笑慈抿：“这是他的工作。”

这就是现在新闻界存在的一个最大的藩篱。

学校大把地从社会上招聘新闻专业英，那些报社的主编杂志的主编都去当老师，把自己的实践经验转化为学术成果。但是，没有大学老师来当主编的。也就是说，学术成果没办法落实。

“一哥们儿给我的。”烟雾中，她看不清老姚的表情，“东西发给我，人就没了。”

“对了，我看到最后一页名单里最后一个人就是赵望。”言归正传，吴笑慈回过神来，问老姚，“你早就知

“不知。”老姚苦笑，“知死了还好，偏偏是失踪了，人间蒸发似的，一儿消息都没有，估计凶多吉少。”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夹上，手搁在上面，拍了拍，“就为了这几页东西。”

吴笑慈想了想——她来时报的时候老姚就是主编，一晃三年，他那帮狐朋狗友她也知的七七八八，再加上是“哥们儿”的话......

“去世了？”吴笑慈问。

老姚。

“那好，麻烦你了。”吴笑慈扯了扯嘴角。

男人。

这些内容让吴笑慈很，以至于她现在要求自己每个月至少一篇期刊上的最新研究论文的这个习惯，也是从当时开始的。

两个月前听说他辞职的消息的时候吴笑慈记得自己还和同事讨论过，当时是猜可能是国外有更好的机会才举家移民，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

两人找了个包间坐下，了菜，老姚一直在吞云吐雾。

“芜城新闻网采编的张主编，我记得是老姚你的大学同学，今年三月份突然带着老婆孩辞职国，不会就是——”

肩上的包里明明只有一份二十多页的文件，此刻却好像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