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晋用力着桶边缘，自责又后悔，“我该早来的。”

魏霖川低专注看姚杏杏的手，淡淡的解释：“她不让，我不会违背她的意思。”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意识不清时被谁带回了妖族，但看了周遭环境，才确定是涂山晋从妖族跑了来。

手抬起，轻轻落在对方脸上，指下异于常人的低温，轻易能摸到的骨架，似在涂山晋心上扎了一针又一针。

他活蹦的小杏儿，经历了怎样的苦痛折磨，才变成这般模样。

耳，魏霖川心中便隐隐猜到是谁来了，但懒得投去一个神理会，只是收敛过分外的表情，一动不动的守着姚杏杏。

察觉她醒来，涂山晋立刻收起对魏霖川不快，回答：“刚到的，你走后我总是心神不宁，便来了。现在觉怎么样，上还疼不疼？”

看清人的一刻，他脚步不自觉的止住，怔怔的望着浴桶中消瘦憔悴的影，一时间竟有些害怕靠近。

他总往修真界偷跑的事，一直让上任妖王妖后不喜，没有接妖族前也就罢了，如今成为君主，一离开可是放下整个妖族的事。

自他们离开，他总觉得心慌不安，用一年时间把妖族事安排好后，便日夜兼程赶来上琅，却没想到还是迟了。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看着她疼有什么用。”魏霖川冷冷的。

涂山晋心怒火难熄，冷冷鄙夷：“我就不该信你这毫无诚信可言之人。”

“那就好。”姚杏杏真心实意的笑，她知涂山晋为一族之主，负重任，理应在妖族兢兢业业镇守王之中。

直到清楚看到她微弱的起伏，他才仿若落下悬的心脏，恢复呼息，缓慢靠近，在姚杏杏的另一侧半跪下。

倘若觉没有错，这意识萌芽将扎在她的躯之上，开一朵晶莹剔透的冰霜之，成就另一个新的生命。

涂山晋一步步踏浴室，视野中先现了魏霖川，随后才是泡在浴桶中的姚杏杏。

说完，姚杏杏渐渐察觉边的人有些不同以往，一看边居然多个涂山晋，十分惊讶：“阿晋，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也不知是否是疼痛过度产生了错觉，姚杏杏隐约觉得中正在诞生另一意识的萌芽。

但人都有私心的，在随时可能结束的生命和愈多的疼痛苦楚中，她希望这个人能陪在边。

他一声就勾起了涂山晋心底的怒火，他怒视着魏霖川低声质问：“之前我把她给你，说好随时让我知她的情况，你为何不遵守承诺！”

这时中的人动了动，在争执声中勉睁开来，眉宇间带着些许烦躁的抱怨：“好吵。”

涂山晋仿佛知她的担忧，温柔的笑着说：“我安排好才来的，这次不会有人来我回去。”

离开自己的一年，她到底是怎样过来的？

以姚杏杏目前的情况，涂山晋哪里敢走，他怕自己离开一步，后脚就可能跟她两隔。

疼是还有的，但在能忍受的程度，所以姚杏杏摇了，只是有些不放心他，“你又是偷偷来的？你走了妖族那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