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秦经理无奈地叹气：“他岁数大，没砸没抢也没用脏字儿骂人，谁都不能怎么着他，真是拿他没办法。据说他是要把每一个公司的设计师都刁难个遍才能换新地图的。”

这回谷妙语发现，老爷把不同温度的十杯挨排都喝了。

老爷夹着他的小黑布包走了。那包长得真的特别像垃圾袋，但里面却包着北京的一栋房。

她和邵远一起吃午饭，一边吃她一边把自己的发现讲给邵远。

秦经理哭丧着脸，说：“不知啊！友司们也不知这老到底要嘛，反正就是挨个装修公司搅和，特别难搞，尤其对设计师，极其刁难，似乎对设计师这个工着极大的敌意。”

秦经理在一旁颤颤巍巍地了声。

比如她说，你看这个难

比如她说过，堵车有什么不好，要堵豪车破车都一起堵，这是从某一个角度在现公平。

“这老爷，你发现没发现，有时候其实有可？”

她隐隐觉得老爷也不是故意刁难人没够，他也在无声地用行动表示，我其实也珍惜你的劳动成果，但你首先要让我承认，你的劳动确实是成果。要是你糊我，那我折腾死你。

爷是她见过的人里绝对的“混不吝est”。

谷妙语：……

秦经理一脸的哭笑不得和我真倒霉：“我和友司几个老板们都沟通了一下，他们都说最近也有个难缠老去搅和过他们了。对比了一下样貌特征言谈举止之后，我们最终确定了：不同的公司，是同一个老在搅和！”

他转看向谷妙语，一脸悲怆：“妙语啊，明天实在不行你就扮演一下受不了了的状态，一定要抢在老前边表演心脏疼躺地上，可赶把他吓走吧我滴个天啊！”

谷妙语忽然觉得老爷有轴有可。

她问秦经理：“这大爷到底什么来路啊？”

第二天老爷真跟上班似的又踩来了。他一来就找谷妙语，让她先给自己上十杯，然后再继续昨天未完的报价聊天活动。

邵远问：“他是什么目的呢？”他这个学金的，总想把问题问到最本上。

“我没发现他可不可，但我发现你确实能从一件不好的事情里挤乐观的观来。”

邵远听得一皱眉。

谷妙语：“…………”

所以什么九十多平一二三层的，就是老爷在嘴里跑火车折腾人呢……

老爷把房产证一收，一起，一开嗓：“成，我明天再来。”

“大爷，您看，我们今天又到了下班时间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老爷也像下了午班似的，拎着垃圾袋一样的小黑包走了。临走前他告诉谷妙语：我吃饭去，你可别跑，下午我还找你！

她把房产证翻来看。房产证上主的名字是陶万里。房的面积是七十二平方。

她真的很想了解一下老爷的心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大爷您这也像上班下班似的呢。

谷妙语莫名觉得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