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酒杯，问谷妙语：“我问你，如果这次事的是我，你帮不帮我？”

她看到他嘴角用力抿着，克制着想要上翘的弧度。

谷妙语用力一：“对，汤有云，谢谢和我你这两句话，都是说多了就会变得不值钱了。”

***

谷妙语笑弯了眉喝下酒。

谷妙语睛张得一大：“当然！”她表情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表达着：这还用说？

“月月真可怜，那么可。”谷妙语说不下去了，一仰脖喝掉杯里的酒。

烧烤店里每一桌的人都在讲话，有吵。谷妙语刚刚说话的时候，隔桌的客人正好在大声提酒。邵远没听清谷妙语在谢谢之后说了什么。

“臭小，你害我闹笑话，不内疚还跟着捡笑！”

谷妙语愣了两秒钟，而后反应过来大家误会了什么，血翻江倒海往脑上涌。

“谢谢什么？”

“你刚说谢谢和什么，怎么不值钱了？”邵远和隔桌提酒人的说话声并行发在空气中，互相较劲，互相打扰。

邵远还是没听清。

酒过三巡，两个人聊着聊着，终究没绕开他们最不忍心去谈的那个小人儿。

邵远听谢这个字听得都开始烦了。

安静来得猝不及防。

***

她整颗都红了，转着圈地向旁边客人摆手：“不是不是不是的！”

邵远撇脸一躲。脸憋到一边的时候他终于肆无忌惮地笑来。

邵远：“你看，我不过是了你也会的事，所以你不要再谢我了。”

谷妙语旧话重提：“我还是想再谢你一次！”

他都会主动提酒了。她觉自己快把邵远培养成酒文化全能的小酒鬼了。

谷妙语却在两次被噪声扰后，有不耐烦，声音变得更大地喊：“我说，谢谢和，我————你——！”

隔桌已经呼完，一起举杯喝酒。

几杯酒下肚，谷妙语的白肤被酒染了浅浅一层粉，她又像一朵樱了。

他也续满了自己的酒杯，和谷妙语一碰，“那，敬过命的情！”说完一饮而尽。

谷妙语一说完，邵远有想喝三大杯的冲动。

她随手从桌面捡起一张面巾纸，团成团，朝邵远脸上丢。

谷妙语大着声：“我说——谢谢和我你说多了——就不值钱了——”隔桌的其他客人在给提酒的人呼，闹哄哄一片。

全屋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看过来。

谷妙语转正了看向邵远。

么可着答案非常显而易见的问题问个没完？当然借啊，还用问吗！别说我有钱得借，我就是没钱，卖房卖地卖腰也得给你凑啊，也不看看咱俩啥关系，通过这次的事，四舍五咱们这都是过命的情了——毕竟我是真的有想过去买耗|药下饭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和谷妙语喝小酒时，主动提喝酒词。

其他人带着“我们知其实就是的”了然一笑转回去继续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