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懂得可真多！

两下，彩环大喊大叫：“夫人，你说过嫦婶不敢把我咋样，嫦婶是真打我，好疼啊！夫人救我。”

九嫦讪讪低，“原来什么都瞒不过小的睛。”

九嫦垂泪：“小难不打算跟我一回怀了？”

“你忘了？十年前，某天你在大门捡了一个哑回来，说是见他可怜，要留他在府中杂役。”荣楚湘艰涩笑了笑，“当时，我让你去给他找净衣裳来换，结果，你却拿了私下给青砚的衣裳给他穿，我下台阶的时候刻意踏空石阶，他冲过来扶我，我摸到他衣服上的盘扣，那是你盘扣的手法，那时候我便知他是青砚。”

荣楚湘缓缓起，艰涩一笑，摇：“不去了，我，累了。”荣楚湘抬脚下了石阶。

“少夫人……”彩环咧嘴就又哭了起来。

“我是瞎了，可我心亮堂着呢。”荣楚湘握了九嫦手，“我只当我装作什么都不知，你们兴许能好过儿，我发现我又错了，日日对着你们两个在我面前别别扭扭演戏，我真的装不下去了，我想说九嫦，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你嫁给青砚他还能委屈了你不成？要真是那样，我第一个站来反对，我的脾气你是知的，从来说一不二。”

彩环在椅下听得一愣一愣的，衣是什么？

荣楚湘说：“我让你找个好男人嫁了，你不听，大好的青年华耗在我一个瞎上，我现在后悔了，我当初不该心留下你，反倒害了你。”

“九嫦啊，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你不一样，你还有青砚，他一生未娶，你一生未嫁，他一直在等你，听话，去找青砚吧，他在我底下装聋作哑这许多年，就是怕我听他的声音，你们本没什么仇怨，你们不该这样蹉跎下去。”

荣楚湘手猛拍椅扶手，喝：“够了！”

彩环刚刚捱了九嫦两鞋底，心中委屈，听荣楚湘提到细，彩环觉得还是细对她最好，从不打骂她，彩环突然就想细了。

九嫦持鞋的手僵在空中，就听荣楚湘：“去将线团拾回来，细丫回来还要教我织衣呢。”

彩环冲着九嫦扮了个鬼脸，在九嫦扬起手中鞋的同时，撒跑了‘苍苔院’。

荣楚湘一双灰眸瞪向九嫦，颇无奈：“我让你去拾线团，你也不去，我说了不准打彩环，你照打不误，我的话你一再忤逆，你是觉得我不了你是吧，既如此，你以后不用再跟着我，你走吧。”

“小什么时候知的？”九嫦一惊。

荣楚湘抚了抚彩环，：“去吧，我会给你一个公。”

“好了好了，才刚让你受了委屈，你说你这丫哪里不好躲，偏生给椅下面钻，可不撅了白白让人打。”荣楚湘这声气儿彩环听着格外受用，从椅下爬来，伏在荣楚湘上哭了起来。

“九嫦从无他想，九嫦只想一辈服侍小。”九嫦双膝跪地，哭求：“求小不要赶九嫦走。”

“小要赶我走？”九嫦闻言一怔，手中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