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妻，更是夏家给他买来的妻，不论他要对她什么都是可以的，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月连笙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在这一瞬间停住了！

他还没有睡着么？为什么又要和她说对不住？

榻，摸索着在床榻里侧的位置躺下，张得竟是连被都忘了盖上。

月连笙忽然觉得很难过，为夏温言的愧疚而难过，令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而缓地覆上了他环在她前的手背，“为什么又要和我说这样的话？”

夏温言侧转了个，拥住了她！

这样冰凉的拥着人其实很不舒服，一都不，尤其是在这样寒凉的天气里，但月连笙却一动不敢动，更不敢说上一句话。

黑暗里，她惊得睁大了，便是呼都忘了，屏住了。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的心却已快得仿佛要从嗓蹦来一样。

他没有嫌弃她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她是他娶门的妻，而不是招府的丫鬟，是不该下人才的事情的，却是不想令她误会了。

闻着这清淡好闻的草木清香，月连笙的心渐渐没那么快了，鼻息也由急促渐渐平复下来，然就在这时——

这好闻的清香，的确是从夏温言上传来的。

不知是他上的草木清香让人易静下心来的缘故，还是他真的就只是拥着她什么都没有的缘故，月连笙僵绷着的过了良久便慢慢舒缓下来，可她的心绪依旧冷静不下来，她的心依旧怦怦得仿佛擂鼓。

“温言，你很好的，你也一定会好起来的，真的。”月连笙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双手都覆上了夏温言的手背，将他冰凉的手握着，语气肯定，“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好起来的。”

不过才一小会儿，便有被轻轻覆到了她上来，是夏温言为她盖上的被。

谁知夏温言又：“对不住。”

“别怕。”夏温言温的鼻息轻轻拂在她耳畔，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我不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月连笙抿抿，摇了摇，“不是的。”

夏温言微微弓起

“还没有睡着么？”夏温言轻声问，温温的鼻息拂在月连笙耳朵上，让她觉得有些，她还未及回答，夏温言又已问，“可是因为我吓着你了？”

夏温言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再摇了摇。

她觉得那好闻的草木清香更近更清楚了。

久久，夏温言都没有说话，久到月连笙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忽听得他声音低低：“对不住。”

月连笙的轻轻一颤。

夏温言的与常人不同，即便屋里燃着炭盆，上盖着厚厚的缎被，他的依旧是冰凉的，一意都没有，若非他还有心，若非他的鼻息还是温的，只怕说他是死人也没人不相信。

他没有再说什么，也真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是这么轻轻拥着她而已。

他这般，本就是对不住她。

声音比方才更低，语气里是的愧疚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