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心里，其实比温言更伤心更难过吧。”月连笙轻声，她能理解得了温言与娘心中的悲伤。

“全都是。”杜知信这会儿又笑了起来，“夏夫人说，山茶好养活，不用再担心树死了害得夏家哥哥伤心难过，夏夫人还说，红的山茶就好像是最炽的生命，她想让夏家哥哥的生命也像那红山茶一样炽，她要和夏家哥哥一起下每一株山茶，和他一起看生命的成长。”

一定

她是吗？

哎呀，这可不好不好，要是让夏家哥哥知她让夏家嫂嫂这么羞的话，指不定以后都不让她找夏家嫂嫂一块儿玩了呢！不过——

“夏家嫂嫂。”杜知信蓦地凑近月连笙，有些神秘兮兮地问，“你知不知山茶其实代表着什么？”

月连笙愣了一愣，然后摇了摇。

“嘿嘿，其实原本我也不知，是夏家哥哥告诉我的。”杜知信抿嘴笑了笑，，“山茶代表着谦逊，还有——理想的。”

月连笙想也未想便了，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浅浅的笑，得肯定，“我会的。”

哭了好几天，没过多久，那只小猫也无缘无故死了，夏家哥哥本就不好，因着这个事，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所以谦逊园原来不叫谦逊园，是夏家哥哥后来改的，至于理想的嘛——”杜知信朝月连笙更凑近一分，半眯起笑得直让月连笙只觉耳有些，“夏家嫂嫂，我觉得你就是夏家哥哥心中这一份理想的喔！”

“嘻嘻嘻。”看到月连笙羞得面红耳赤，杜知信只捂嘴笑。

她一直觉得儿便是儿，除了绽放的时节不一样，模样不一样，有些漂亮得惊艳，有些平凡一些之外，怎的还有意思不一样的？

理想的……吗？

直到下了车，月连笙脑里反反复复想的都是杜知信这一句话。

“夏夫人说，那时候夏家哥哥将小猫和小狗葬在一起的时候哭着和她说，他以后再也不要养小动了，他只会害了它们而已，夏夫人本是想让夏家哥哥开心些，才给他带回来小猫和小狗，却不想最后竟是让夏家哥哥这般伤心。”

母亲对孩的，何尝又不像那红山茶一样炽？

她说的可也都是实话嘛！

“夏家嫂嫂！”在月连笙下了车就要往夏府里走的时候，杜知信忽然唤住了她，她停下脚步，才转过看向杜知信，还未问什么，便又听得杜知信，“夏家哥哥很好很好的，夏家嫂嫂你一定要对夏家哥哥好啊。”

她吗？

杜知信话音落时，月连笙不止耳发，连整张脸都红得仿佛要烧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杜知信轻轻一声叹，“后来，夏家哥哥的稍微康复些的时候，夏夫人带了几株山茶来给他，是植也是有生命的能陪伴他听得懂他说话的，再后来，夏家哥哥的院里就全都是红的山茶，全都是他们母俩一起下的。”

“温言和娘一起的？”月连笙很惊讶，“全都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