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言没有回答，又问：“还是说，你也像所有人一样认为陈小是被我克死的？”

“我去了！”夏温言的话终是如同一把利刃，割断了男心中最后的一理智，他几乎是咆哮着大喊声来，“我去了我去了！我没有言！只是我去到的时候苓苓她……苓苓她已经躺在了河里！”

“至于你的克妻之名……”男苦涩一笑，“为读书人，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些。”

男的言外之意已然很明显。

“所以，陈小那日本不是去河边浣衣，而是去见你，问问你愿不愿意带她远走飞，可你却没有去见她。”夏温言的神及言语里忽然了嘲讽来，“既是如此，你今番又何必到她坟前来假惺惺？”

“那你为何不报官？”这话不是夏温言问的，而是月连笙问的，因为她已然等不及夏温言来问，“你们既然两情相悦，你为何——”

男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听得夏温言：“我爹娘到陈家医馆下聘那日黄昏，陈小到河边浣衣，其实她去河边并不是为了浣衣，而是为了与你见面吧？”

他失去的不仅是苓苓，还有她肚里的孩啊！

狠狠扎了一针似的，让他猛地转过来，震惊且张地看着平静的夏温言。

“我与苓苓之间，本就是私相授受，我若是去报官，我是将苓苓的名声置于何地？她已不在人世，又怎还能让

男通红的眶里蓦地就涌了泪来。

月连笙也在看夏温言，她也很震惊，因为她不知夏温言是何时又是如何知的这些事情，这几日他们明明一直在一起，她缘何不知？他绝不会是之前便知的，他若是知晓的话不会不告诉她。

“当然不是！”男急，“苓苓从不是不小心之人！而且她本就是去河边等我，又怎么可能因为浣衣而失足落！就算真的落，那样浅浅的河又怎么可能取了她命！”

没有人知那一刻他的内心是有多绝望。

男肩一颤，抬起来，睁大着双盯着夏温言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儿，夏温言抬起，对上男且惊且慌的神，“那时已值秋，即便是正午的日，也不会将人灼烧，本不需要等到黄昏日落时分才去浣衣，而且前边隔杂货铺的老板也叹地说了，要是陈小不到河边浣衣就好了，不然也不会溺死在浅浅的河里，因为陈家医馆里明明就有井，本就不需要大老远地跑到河边去浣衣。”

“我拿什么去报官？”男打断了月连笙的责问，他的神痛苦万分。

“那你也像所有人一样，认为陈小是不小心失足落而亡的吗？”夏温言并不打算听男悲伤的哭喊，只听他又问。

他觉得陈苓苓并非失足落溺亡，亦不是被夏温言克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他去到的时候，苓苓已经死了，任他怎么唤她，她都没有再应他一声。

那是她与他的孩啊！

他痛苦地跪下，顿时哭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