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爸爸哀嚎起来，“你就狠心抛弃了我？！”

这个怎么会收到邮件？

女孩看着他，表情复杂，轻轻握住他的手腕、盖住那些伤疤，“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再疼了，你来中国找我好吗？”

一个肤白青年正伏案整理资料，纸袋档案堆成小山，面前电脑显示屏亮着。

“喜的人让我回去。”

电梯门开着，一个女生在里面，她穿着白蓝格长裙、了件呢大衣，看着淡雅灵动。

周玺看着前的小女孩，突然有想哭，用力，“嗯！”

顾语和抬看他。

周玺放下针开看，随意地往下浏览。发件人叫叶骋予，来自中国，说自己的女朋友曾经被治疗过，病情又复发，想继续咨询。周玺下浏览着，突然顿住。

周玺在叶骋予公司楼下结束散心，准备回去。

不过没关系，他想，我们来日方长。

“再找个吧。工资太少活太多，早不想了。”周玺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拭。

虽然他回国有目的，却事淡定，知来日方长。

她忘了自己了。周玺有些失落。

周玺不理他，站起来收拾餐。

突然，“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顾语和。

周玺忍住笑，从镜里回望了她一，顾语和立刻收回目光、假装无事发生。

等了那么久，没想到再见面这么突然。

“疼吗？”她伸手慢慢摸着，浅浅，有些还没愈合。

“好。”

数月后，餐桌上，周玺突然开，“我准备回国读博，已经拿到录取了。”

“回去嘛？你学校不是就有老师要你？”

“那你的助理工作怎么办？”

他突然停下手边动作，双雾气蒙蒙，仿佛缺氧般着气，垂下哭起来。半晌后，他停止泣，拉开屉拿一个针，猛地往自己手臂扎去，针孔迅速凝结一颗豆大的血珠，他的额浮现起密密汗。正当他准备扎第二针时，突然响起了邮件提示音。

她还是那么活泼，好奇地从镜里盯着自己。

十余年后，书房，夜人静。

“什么时候开始的？”

初秋某天，天朗气清。

顾语和。周玺一瞬间就认来了，心脏立刻砰砰起来。

“疼。”周玺一动不动，“但是觉舒服一。”他也不知为什么。

周寻知叉上的排掉了下来，“这么突然？”

周玺回国后，迅速投了研究工作。他是唯一一个从海外回来的学生，能力又突，很受导师重视。

工作之余，他会去歌剧院赏剧放松，起因是他爸爸有一天让他送给顾雅之贺，一来二去他在顾雅之面前混了个脸熟，不过也仅限于此，两人没有聊起过顾语和，他也没在剧院碰见过她女儿。

“回去找对象。”周玺切着小排，“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找不到？我得抓。”

两三年后的某天，导师突然找到他，“周玺，我儿有家公司，有项目正好和你手上的研究课题有关，你去实践实践，也帮帮他。”

他伸手，拉起袖伤痕，“其实这些是我自己的。”

“从妈妈死了那天开始。”他老老实实答，突然有些脸红，“这几天和你玩很开心，就没有再了。”

他从回忆中来，开始敲字回复邮件，“......I　am　Dr.　Sasson，s　assistant.　Please　contact　this　email　address　in　the　future:　......”又击删除、清除了这两封收回邮件。

“开玩笑你也当真？”周寻知不信，“不对，我说话你什么时候听过？”

“嗯。”周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