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给最漂亮的？”重皇后听闻后不禁笑了，“这孩看着冷情，其实也跟小们一样，喜漂亮些的姑娘。”

叶嬷嬷摇：“应当不会。最漂亮的那个，年纪太小，国公爷怕是还将她当孩呢。”

廷川的这个媳妇儿，必须好好挑选。绝不能因为廷川的一己私而冲动行事。

家

其实，若非信得过廷川，若非信得过叶嬷嬷，当年皇后也不会睁睁看着他们两人许下重诺而坐视不理。

叶嬷嬷垂眸不语。

“是。”叶嬷嬷双手抠自己膝上的衣料，睛怔怔的看着地面，低声：“国公爷说了，婢帮他这一次，就当用了那约定。”

她想了想，又重重的叩了三个响，用力的清晰说：“娘娘，您信婢。婢真的是全副心思都在娘娘上。就这一次，婢答应了国公爷，什么都不能说。婢只是帮忙带了样东西，连带着抬举了六姑娘一番。旁的什么都没。”

死生不论。

重皇后便：“说说怎么回事。”

可是想到叶嬷嬷弟弟浑是血的样，想到叶嬷嬷喜极而泣哭倒在地的样，想到大少年倔而直的脊背……

这么重的承诺，重廷川最终只淡淡一句：“一次。”便转而去。

她很想生气。

肯定有蹊跷。

“可是娘娘——”

自始至终，这么些年来，叶嬷嬷就没有收过什么“底下人孝敬的东西”。前面几十年了都持住没的事情，怎会忽然之间就变了？

叶嬷嬷是皇后边的老人，很得皇后信任和重用。即便不伤及皇后的利益，她能手相帮的事情也很多。可重廷川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将这次的机会用在了叶嬷嬷去往郦府的这一趟。

思及此，她兀自沉一番，“你说，他莫不是瞧上那姑娘了吧？”

但她怎么也没料到，重廷川居然在这样一个极小的事情上用了叶嬷嬷对他的重诺。

叶嬷嬷知这件事瞒不了重皇后，毕竟她的行事作风重皇后最为了解。所以极低的“嗯”了一声。

如今叶嬷嬷将此事再度提起，重皇后隐约有所觉，忙问：“莫不是他寻你帮忙？”

重皇后抬指轻了下眉心。

沉许久后，重皇后缓缓说：“那些话是他教你的？”

而后，叶嬷嬷跪倒在地，哭着与重廷川说，往后但凡国公爷有用着她的地方，她必然全力以赴，死生不论。

重皇后抬手制止了她后面的话，“廷川让你准备了那样的托词，本就是没打算瞒着我。我想你心里也明白。不然的话，以他的手段，定然要将事情的不留痕迹才是，怎能让你在我面前这样大一个破绽。”

闯其中将他救了回来。

重皇后这便放心了些许。

叶嬷嬷苦笑：“婢真的不知。国公爷给婢了一个镯，说是看谁漂亮就给谁，免得那些姑娘争执不休打起来。又说言辞间多多提一提六姑娘。旁的是真不知了。”

旁人或许不了解叶嬷嬷，但她们主仆情意几十年，她最是知叶嬷嬷的为人。

重皇后最终低叹：“罢了。你起来吧。说说真实的情形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