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想了好久，你说的是对的，我在他们里像个孩，他们当然就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一盒八个青发亮的糯米团，现在还是着的。

所以店员姑娘很认真地整理了自己目标工作企业的资料，还写了一份生活和工作的计划。

剩下四个，沈小运想好了自己吃两个，给中午会来送饭的“宝宝”两个。

店员姑娘跟沈小运说，如果不是沈小运让她想着去解决问题，她可能还会跟从前一样，好几天不跟爸爸妈妈联系，只等着他们若无其事地打电话过来，两边再不提曾经的争执——那样的她像个只等着大人让步的孩。

沈小运捧着青团，看着沈牧平的背影，觉得天也蓝了，风也了，对面的糖果铺都变得更香甜了。

今天让人难过的事情真多啊。

老板又说想让自己的儿去学什么特长班，大概是已经迫不及待往那个小小的脑壳里装金饭碗的原材料了，沈小运笑眯眯地听着，这时，有人走来了，她以为是店员姑娘，转去看，却看见了一盒青团。

老板指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我儿都知，这里才是金饭碗。”

“每个大学生毕业都要煎熬一下的，不要说她前途未卜，我表妹保送了研究生，多好的事情，我舅妈还想她赶工作不要再读了。唉，我表妹就喜读书学问的，怎么看都是当科学家的好苗，我舅妈去年闹着让她去当公务员，母女两个一边一个屋里哭。”

八个青团，老板分一个，挞姑娘分两个，晚来了的店员姑娘也分一个。

“昨天你的真好。”老板夸奖沈小运，店员姑娘不在状态，要不是沈小运那么快就去歉，等她下楼，说不定那些客人的火气会更大。

“宝宝听说你好了，说今天要送饭来给我们吃。”

“我今天早上跟我妈妈打电话了。”

“最多吃两个。”

沈小运眨了眨睛，一大清早就受到了表扬，好像、好像今天也不都是难过的事情哦。

她这些的时候，发现了很多自己从前没有想过的

“她喜读书的呀，为什么不让她读呀？”

沈牧平送来的青团是在一家老字号铺里买的，外面的艾叶糯米里带了一薄荷的清味，里面甜糯糯的红豆沙里还有松仁儿，多了香气还解了甜腻。

漂漂亮亮的女孩，都会下意识地低看看自己，所以怎么都兴不起来。今天她比平时早了一些到书吧，店员姑娘还没来，只有老板站在吧台里面对账目，看见沈小运来了，她招招手，对她说：

应该会好吃吧？

为什么呀？

沈小运歪了歪，她不记得了。

宝宝是谁？

咦？今天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沈牧平嘱咐完了，青团递给沈小运，又转大步走了。

“对呀，脑袋才是金饭碗。”沈小运重重地。

可她还是很期待有人送饭来吃的。

听见别人的故事，沈小运瞪大了睛。

“女孩嘛，早工作，早结婚，早有个孩……其实男孩也一样的呀，老辈人吃过苦受过累，总觉得一辈不破的金饭碗是好东西，可是现在哪有什么金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