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白。”

“娘娘，婢……婢知罪……”两个人哆哆嗦嗦的，声音微弱而沙哑，磕也磕得不太稳当，“婢……婢再也不敢了……”

贤妃柳如湄，得全凭一个“如”字。当今圣上与丞相之女柳湄青梅竹，两情相悦，外界盛传贤妃与柳湄有几分相似才得以被丞相收为义女，更不惜改名“柳如湄”以悦圣心。

白穆端坐在外殿主座上，白的狐裘衬得面净白，添了几分淡漠，她垂眸摆手中的茶杯，不发一语。

“本就是想听一听……你们说了就算赔过罪了，本上放你们回芙蓉殿。”白穆悠悠。

白穆却是笑了笑：“虽然略有偏颇，倒也不错。”她扬了扬眉，转而看住梅兰，“没别的了？”

梅兰白一僵，抖如筛糠。

半晌，白穆才叹气，抬：“怎么称呼二位？”

两人磕磕得此起彼伏，哭声愈加凄然。

白穆望着她们，眨了眨，缓缓颔首：“哦，梅兰，白，你们今日说本什么了？”

两名女本来面上红，在寒风中一，竟僵地有了黑灰之气。上的雪在殿之后开始化，了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两人皆是一怔，小心翼翼地扫过白穆，上答话。

二人闻言，脸一变。

梅兰惊诧地看住白穆，全抖得更加厉害，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白穆却是转而看着白。

不料白穆只是抿了茶，不解地望着她：“何罪之有？”

这样的事，若是发生在自己上，也必然不愿旁人提及。梅兰边说边哭，当下连连磕。

“还说……还说……”梅兰见她不像生气的模样，壮着胆，“说娘娘从前恃不去太后里请安也便罢了，如今皇上……皇上几个月不到朱雀殿，娘娘……娘娘您还是不去，实在……太……太没规矩了……”

“本就那么可怕？”白穆微微蹙眉。

其实梅兰还骂了一句“果然是乡野妇”，但她胆再大

白穆轻轻一笑，眸里泛着似的，“本的确是因为柳湄才，也的确改名柳如湄，皇上也的确是甚为喜……说的倒是实话。”

梅兰较为细弱，胆倒是大一些，忙：“娘娘，娘娘……婢说娘娘，说娘娘仿丞相独女之姿，为了讨皇上心，不惜更名改姓，才……才坐上了妃位……婢知罪！婢知罪！”

白一边说着，一边悄看白穆，见她神滞了一滞，忙磕哭：“婢……婢知罪！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见二人仍旧不语，她又叹了气，无奈：“那你们还是去跪着吧，什么时候皇上想起来朱雀殿了，你们再起来。”

“婢梅兰。”

“婢不敢！”二人齐声。

中谁不知，皇上已有半年不曾踏足朱雀殿，这样冷的天跪在殿外，不过今晚都能要了她们的命……

们来看看吧。”

白穆这样直白的承认，让梅兰一时失神，连尊卑都忘了，惊异地盯着她。

白忐忑地看了一梅兰，犹疑：“婢……婢说娘娘为了抛弃……抛弃未婚夫婿，结果……结果还是……还是失后，活……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