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帮我打盆，拿一普通女的衣裳来。”白穆突然。

“罢了罢了，不是跪就是磕的，还不如你初时有意思。哎，这皇……”太后笑了笑，似有些苦涩，扶起白穆，“回去吧，这几日天冷，不用日日过来了。”

“他们煞费苦心，我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了？”白穆这句话里才几分怒气，合上书，半晌才缓了声势，“你去拿就

但是，既然太后藏得那样严实，她也懒得过多追究了。

白穆正如此想着，后突然一声笑：“这样重的脂粉味，本还当是哪里的歌舞晃晃白日的闯到后来了，原来是柳丞相的义女，如湄。”

“卸妆，去摘星阁看看。”

白穆回，正好见到姿容俏的女站到她前，笑颜如。

白穆了手上的炉。其实这件事，与她也没有太大关系。一来她为柳丞相的“义女”，又是商少君的“妃”，即便发现了太后的什么“秘密”，只要柳丞相在朝中尚可立足，这后中便还有她一席之地。二来她并无野心，不指望发现太后的秘密而从中得利，因此太后掩藏起来的东西对她是利是弊，于她而言，无所谓。

倘若今日傍晚，她再“不合时宜”地去到仪和，见到的恐怕又是那位“假”太后了。否则她不会独独挑在今日将她留下说那样一番话。

淑妃洛秋颜，她二人同为妃位，没有份位低，但白穆比她早，便受她一句“”。她笑了一笑，算是应了，带着行完礼的碧朱便走。

从仪和中来，白穆只有一个猜想。

白穆俯谢恩。

白穆收回神，一语不发地离开。

***

洛秋颜却不肯放过，提了嗓“啧啧”：“如此好琴音，不知外那位有情人听见，会是何等心情？”

白穆蓦然停住脚步，回睨着洛秋颜。

洛秋颜微微一滞，便跟了上去，边走边：“听闻前几日那一曲凤求凰，弹得整个皇都无好眠，闻者无不怀对皇上……情似海啊。”

白穆虽是笑，却极为淡漠。

碧朱随着她回朱雀殿，一路无言。

“阿穆……你……生气了？”打发下殿中人，碧朱轻声问。

只是太后的话说得那么直白，让她不用日日过去，她若不识抬举再去撞一次，恐怕会引太后疑心了。

穆跪地激：“太后照拂，如湄铭于心。”

她默默地扫过她扬的眉，不愧是洛家来的女，说话都极为会抓重，一句话里特地咬重了两个字，一个义女的“义”，一个如湄的“如”。

“淑妃何尝不是琴艺湛。”白穆目不斜视，言语轻淡，显然不搭理她。

洛秋颜嫣然一笑，接着：“若想知……听闻西隅的摘星阁阁楼最墙最低，去那里弹上一曲，傍晚人静，有心人或许能听得见。”

这几日往仪和里跑得那样勤，恐怕是半年来闲过了，而且，人总是有那么好奇心。

碧朱皱眉，“连我都看来淑妃刚刚是故意的，你还要去？”

白穆坐在矮榻上，歪着就捧起书，“没有。”

碧朱叹了气，听这生冷的气便知，她还是不兴的。

碧朱惊：“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