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仍旧摇。

“你想效仿她，以死明志？”白穆问。

洛秋颜脸上又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贵妃有喜，御医诊脉，称华贵妃已有三月。但三个月前，先皇正征在外。贵妃持称自己只有两个月的，却无人肯信。先皇缄默不语，只孩生再说。”

洛秋颜使劲摇：“我若去找他只会连累他，父亲不会放过他……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他……”

白穆想到那日麦御医的言又止，还说重蹈覆辙什么的……原来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洛秋颜略略垂，角勾勒轻慢的哀婉，“皇上已经知这件事，我腹中胎儿是不是他的，他再清楚不过。我若借着洛家势力苟且偷生，只会让皇上他，届时洛家的颜面保不住，他也保不住。”

洛秋颜重新坐回了木栏上，烈烈长风起黑的发丝火红的衣裙，如竞相吐的烈火，烈火中一直冷静的人，却蓦然地泪如雨下。

“孩生时，与御医所料的月份一致。先皇滴血验亲，结果血不相溶，先皇大怒，当场下令赐死，却仍旧不舍罚贵妃。”洛秋颜的面在月光下略显苍白，说起这段往事来，中有淡淡的嘲讽，“当夜华贵妃一袭红裙大笑着登上摘星阁，众目睽睽下指天起誓，一誓死去的孩乃皇上亲生骨，若有妄言，死不超生；二咒害她之人孙孙众叛亲离，求而不得，得而不惜，永生孤苦；三誓来世若再投生为人，永不碰‘情’二字。三誓之后，纵跃下，当着先皇的面摔得面目全非。”

“为什么呢……你说为什么呢……”洛秋颜突然嘶声痛哭起来，“他为何负我？为何骗我？为何连我腹中胎儿都不不顾？这十年痴心相对，竟是秋梦一场么？”

臣反对为她而建。

“那之后，尽没有证据，所有人都相信是有人陷害华贵妃，直到多年后，一名女临死前留下遗书，称当年收人钱财，在滴血验亲的里动了手脚。”

“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洛秋颜偏微笑，“我比不上你。我无法在对一个人的思念里争着另一个人的，日复一日地我自己都厌恶到极致的事情。我以为有了他的孩，我便有了寄托。可是意识到孩恐怕保不住的时候，我就知我这辈算是完了。”

“华贵妃究竟来自哪里，其实也没人知呢。只知她极为不喜中生活，皇上为了让她兴，便建了摘星阁，站在这里，可以一望到外的人来人往。”洛秋颜一看向阁外苍茫的夜。

洛秋颜一哭，整个人都摇摇坠，白穆一面尝试着靠近她，一面哄着她：“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呢？我们一起下去找他问清楚可好？”

“只从这件事，你可以估先皇对华贵妃的吧？”洛秋颜叹息，“但华贵妃年纪轻轻就过世了，你可知为何？”

一阵夜风刮过，白穆只觉得心惊胆战，从不曾想过，那传闻里备受的华贵妃，竟会有这样一个惨烈的故事。

洛秋颜笑：“其实那日我也未尽数骗你。本来只是想等他再来见我一面，等他给我一个解释，结果等来了父亲的毒。其实即便父亲不要我死，我也非死不可。”

“那你一早便知晓这件事闹大会将自己上死路，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