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有心理准备。

白穆看着她落落大方地向四方围观的群众行谢礼，看向他们这边的时候，神蓦然一顿。

第二日，商少君继续带着白穆往周边的小城小镇走，并未再提起去见桑姑娘一事。白穆也不知是不是真因为她昨日的反应让商少君放弃去找她的打算，但商少君这样，的确让她松了气。

商洛虽是民风开放，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女主动奔去拥住男，还是引来一阵喧哗，更何况这女还是众人围观的主角，那喧哗声便更大了。

商少君一手将她推倒在地，居临下地冷睨着她，“不知廉耻。”

“各位若有困难，可前去采桑居，采桑居上下必会竭力替各位解决，拦车委实不是一个好法，若是哪日儿失蹄，闹什么事来，小女可就这辈都无法安心了。”女声音清灵，语调温柔，般轻轻过耳际。

大约走了两日，两人准备再经卞城回沥山。白穆的思绪也才渐渐平缓过来，有了心思细细考虑这件事。

“两位客官，前的路好像堵了！”车夫在外喊。

接着她听见商少君唤了一句：“湄儿？”

只是这样相似的场面，不由得让她想起她与商少君的初见。

初的卞城

商少君扶着她下车，两人一起向前。

若只是在那场意外中侥幸存活，为何隐姓埋名，消失两年多，在各地经商？

若说她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因此有意更名改姓，不再找过商少君，为何又在这次雪灾中如此调？

***

被堵住的车不止他们那一辆，穿过人群后，白穆轻易就瞥见了那个熟悉的曼妙影，自觉地了商少君握着的手。

白穆百思不得其解。这日她正思酌着，突然声嘶鸣，车一阵剧烈摇晃，好在商少君稳稳地扶住她才未摔倒。

她隐隐觉得，若桑姑娘真是柳湄，此番这样调，肯定知晓会引起商少君的注意。那么一切或许只是一场有意地安排，那她站在商少君面前是迟早的事。

她终究是自私的。

白穆撇开了，却依旧扫到她底乍现的光亮，和快速奔来搂住商少君的影，欣喜：“少君。你终于来找我了。”

若桑姑娘真是柳湄，当年柳湄之死，从何而来？

那车夫抱怨：“大概是又有乞丐拦桑姑娘的车了呗！真他妈地不要脸，自从第一天那小乞丐被人家姑娘亲自扶起来，还给了银两，每天都有乞丐倒在车前了！”

白穆早便不着痕迹地开了被商少君拉着的手。商少君乍见柳湄，许是大意料，一时也未反应过来。很快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此起彼伏的呼声和祝福声将白穆的耳畔淹没。她趁后退，飞快地离开了人群。

两人对视一，商少君沉声问：“何故？”

夜晚白穆醒来，不敢妄动，只是抬，借着月光看着商少君的侧脸，许久，才幽幽吐一气，轻声自语：“为何你偏偏是商少君呢？”

白穆拉着他：“既然碰上了，我们去看看吧。”

商少君一听“桑姑娘”，便眸光一亮。

她也是这样，欣喜地搂住商少君的脖：“阿不！你终于回来了！”

其他的城镇也几乎与之前看到的情况一样，大抵这次的南迁和北回，都与“桑姑娘”脱不了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