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云眉目一肃，迅速起，下榻跪在商少君面前，拱手沉声：“微臣以命向皇上担保，湄儿一事微臣毫不知情。此前微臣亦以为湄儿早已死于非命……”

“或许这也是他久寻无果的原因。”

柳行云略有意外地抬，站起，却不再回到棋案边，只下立一旁。

“皇上的意思是……”

“微臣委实不知！”柳行云磕，“微臣亦问过湄儿，她只笑而不语。湄儿的皇上也了解，她不愿说，谁也迫不得。”

商少君笑着，墨的眸沉得密不透光，望着跪地的柳行云，良久，才缓缓：“卿还是先起，与朕商量商量湄儿一事。”

商少君微微一笑，“自古成大事者，心思缜密，心机沉，退有度能屈能伸，他可是占了个全。朕并非不信他，只是不得不防啊……”

“罢了，也不用再寻他。”商少君收回手中的棋，抬眸，似笑非笑地睨着柳行云，，“朕倒是对湄儿的事更兴趣。”

“陵安。”商少君突然唤，“让他们盯着柳行云，盯些。”

柳行云拱手俯：“皇上如此为舍妹费心，微臣激不尽。”

柳行云再次跪地：“皇上厚，微臣代舍妹谢主隆恩！”

碧朱看了许久也没看明白，为

“卿起来罢，朕只是随问问，并非问罪，改日朕再亲自问她便是。”商少君漫不经心。

商少君转眸一笑，“卿无需如此张，湄儿还在世，朕兴都来不及。朕只是好奇，自古官商勾结，她一介女，只一人，若无人旁助，如何能将生意由东到西，由南到了北？”

而中传消息的当日，朱雀收到一幅画。

不几日，中便传消息，洛翎原来有个女儿自幼游落在外，如今千辛万苦寻回，竟就是民间声名极旺的桑姑娘——洛采桑。

“朕与湄儿自幼定亲，若能依大婚之礼直接迎她为后自然是最好。”商少君微微蹙眉，“但一来她消失两年余，众人皆以为她已死，突然以商女采桑的份现，恐怕会惹来不少非议；二来柳轼之女，如今亦是罪臣之女，以‘柳湄’之名，恐有后患。”

柳行云一顿，讪讪地看了商少君一，：“依皇上的意思，此事该如何才好？”

商少君想了想，悠悠：“商女份毕竟卑贱，不若效仿贤妃，另投门。”

他看？”

“朕的未婚妻，倒无需你来激不尽。”商少君扬眉。

“举目商洛，除了柳家，最得势的自然是洛家。淑妃不再，洛翎对湄儿，恐怕求之不得。此事朕还不曾与湄儿商议，你回去问问她的看法，若她亦觉得稳妥，朕便与洛翎知会一声，尽早将此事办下，八月选秀时她便可依祖制。”

柳行云却并未起，只俯：“微臣从前与皇上所讲，句句属实，绝无二心，有意欺瞒！”

陵安略有诧异地抬看了商少君一，又上垂首。

商少君笑睨着他，“算了罢，朕的心思你还不知？”

一时间勤政殿只有棋的劈啪之声，如同一声又一声的匆忙脚步，人前行。

柳行云面带笑意地起，与商少君下完那一局棋便退下。商少君自行收拾棋盘，一半的侧脸掩在烛光暗，看不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