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领。”白穆低笑。

她曾经好奇过洛秋颜嘴里的那个男，可以与她有十年的往来而未被洛家发现，甚至在皇自如，洛秋颜有了他也未暴，虽然怀疑过他，但想想他看来木讷的，洛秋颜向来自负的傲，怎会看上他这样的男？

不反驳便是默认。

白穆见他这样的反应，嗤笑声。

“其实你……是没有良心的吧？”

白穆盯着他一连三问，眸光越来越冷，面上的嘲讽之亦越来越。

夜凉星稀。

裴瑜不答。

裴瑜拱手行礼，“卑职送娘娘回去。”

若是裴瑜，便能解释为何洛秋颜声声说他负她，能解释为何他明明是洛家一手培植，商少君却视他为心腹，令他去接她，能解释为何他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这里来。

“卑职冒犯了！”裴瑜二话不说，挟起白穆便一个翻越过了本就不的殿围墙。白穆只被莲玥挟着走过一次，明显地觉到裴瑜的功夫比莲玥要好上许多，走起来又快又稳，她挣了几挣，他仍旧纹丝不动。

直至到了朱雀门，他才将她放下，再行一礼便迅速消失，正好碧朱开门，见到白穆嚷：“娘娘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我四找不到你，不得不去求了皇上……”

裴瑜定了一般，仍是埋首行礼的姿势，一语不答。

这是过什么意外？还是被人用过药？

裴瑜眉目微动，却仍旧拱手垂，并未答话。

女终究是痴傻，一旦起来，便不了那么些了。

“其实淑妃有一事，是你对商少君说的吧？”

商少恐怕被关在这里的日太久，难得有个人愿意与他一玩这游戏，兴奋到时才抱着球靠在廊上睡着了。白穆将他推醒，指了指房间，他便睡惺忪地抱着球自己上床睡了。

碧朱看她面不善，也不再多言，只问她是否饿了，白穆摇：“我先去睡了，明日再说。”

“或者说，在洛秋颜十岁那年将落的她救起的人是你，对不对？”白穆继续问。

“今日在芙蓉的人，是你可对？”白穆问。

躺在床上，白穆的思绪纷不堪。一时想到早晨柳湄过来时端庄又不失媚的容颜，一时想到傻乎乎却让她到轻松的商少，一时又想到从摘星阁上下的洛秋颜，最终她迷糊睡前，脑里是商少君和柳湄手挽手

面比月光还凉。

的程度。商少要吃要喝，上略有邋遢却也还净，应该每天会有人过来。她从前听到的关于商少的消息虽然少，可从未有人说过他……是现在这幅模样。

“今早我跟着你，反而被你跟了吧？”

“你走吧。”白穆坐回台阶上，“我不会跟你走的。”

裴瑜显然没有回答的打算，冰冷的脸不恼不怒，仿佛什么都不曾听见。

白穆施施然站起，拍了拍上的泥土，歪着脑袋看住裴瑜，笑：“居然真的是你。”

白穆坐在殿前的阶梯上，上的汗渍一被夜风风，夜寂静的皇里，只听到盛夏特有的声声虫鸣。

她以为她要在这里坐一整晚，等明日来收拾这间院的人来开门才能寻到机会溜去，但她坐了没多久，便有一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