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净凉。

一说到“玩”这个字，商少的瞬间透亮起来，乐呵呵地起，往里间走去。白穆倾过，见他走到榻边，敲了敲墙上的一块砖。

商少大概不太习惯白穆这么认真的模样，皱了皱眉。

去年沥山回来之后柳轼被捕狱，直至今日也未能正式判罪，一来仪和大火并没有证据指向是柳轼所为，二来柳轼带的那些刺客，第二日一早便全都死于狱中，三来柳轼拒不认罪，各方势力扰，在天牢一关就是一年多。

那块砖看起来并无异常，只是被商少一敲，便凸了来。商少驾轻熟路地取下砖块，从中拿一沓信来。

她隐在廊的影，静静地望着勤政殿的那扇门，坐下。

越看，便越觉得发麻，浑都在微微颤抖。

商少看了看信，又看了看白穆，将信一脑推给白穆，接着拉着她的手要去后院玩。

“本要去勤政殿。”自从知裴瑜便是洛秋颜所说的那个男，白穆对他一直没什么好颜。

年份从平建六年到平建十三年，信中内容涉及到方方面面，除去诉说相思的段，朝廷要事，多是约太后见面的时间地，还有……策划华贵妃胎儿之死的前前后后。

白穆拿过信，认真望着他的眸：“商少，我是问你这封信是哪里得来的？”

白穆笑着，又摇了摇手上的信，慢声细语地：“你是哪里拿到的这个？”

白穆再也坐不住。

狂了一个下午的心，突然便静下来。

若有了这些信，他岂能再矢否认？那些蹙拥他的官员又何来脸面再替他辩护？

那这首诗，莫不是柳轼当年写给太后传情之用的？

年代久远的信，每一封都沾了厚重的尘灰，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每一封页脚都绘有一片柳叶。

她所猜不错，全是当年柳轼写给太后的信，尽没有抬和落款，只看时间和内容和这些信存放的地，便清清楚楚了……

白穆将那些信捡最重要的几封放衣襟，剩下的一起放回原位，再心不在焉地和商少玩了两个时辰，才等来裴瑜接她。

白穆的在沥山受过重伤，

裴瑜似乎也不在意，带着她越过殿墙便行礼退下。

天已泛黑，白穆想着刚刚她看到的内容，心下有些张，越是张，步便越快。临近勤政殿的时候，还与一名人撞了个满怀。好不容易勤政殿就在前，她一扫见姿婀娜的柳湄正举步去。

随便拿一封，私通妃，戕害皇嗣，柳家有十个九族都保不住！

商少似乎不太明白白穆的问话，仍旧指指信上的字，让白穆写。

白穆一气，笑：“哪，你送我这些，以后我就每天都来跟你一起玩，还给你带好吃的。”

商少摇，也不知是没听明白还是不愿意。

白穆捺住越越快的心，一封封看过，又一封封收好，对商少轻声笑：“你把这些信送给我如何？”

碧朱，碧朱说那是从前太后还未正式得时候的殿，两位皇便是在这里长大。

商少君摸了摸脑袋，白穆接着：“你告诉我好不好？以后我每天都过来跟你玩。”

白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一封封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