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碧朱看着白穆失了魂魄般，整夜地坐在榻边，极为困倦才会睡去一小会儿，随即上惊醒，问她：“皇上可来过？陵安可来过？”

待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件裘衣，替白穆披上，便一言不发地随白穆跪下。

直到第三日，中传来消息，柳轼定罪，毒害华贵妃，累死皇，念及柳家对社稷有功，只判他一人死罪。女阿彩畏罪自首，且面指证同犯，亦只是轻判她一人死罪。

正值黄昏，夕拉长她单薄的影。秋风瑟瑟，那抹影仿佛眨就会被走一般，碧朱连忙上前，哽咽问：“娘娘，娘娘……到底怎么了？”

“老爷这次怕是躲不过了。”碧朱仍旧叹息着，收桌上的碗筷。

碧朱心，却也知陪在白穆边无益，闻言乖乖地起，离去时只在白穆耳边：“阿穆，无论怎样，阿碧都在你边。”

今早商少君不见她，或许只是在生她的气。这两个月来她对他避而不见，反而时常去找商少，商少毕竟曾经想要取他命，所以他生气了是不是？

白穆又看了那几名女一，碧朱在她边低声嘀咕：“也不知为何赏这了几个这么傻兮兮的过来……”

“阿碧，你回去。”白穆冷声。

白穆抬望住陵安，声音极低，却尤为定，“阿穆相信他。”

白穆都不眨，固执地盯着勤政殿的大门，也不答话。

“劳烦公公。”白穆屈向陵安行礼，“请公公向皇上禀达，此前是臣妾的错，臣妾只求见皇上一面。”

这几日陵安对白穆说得最多的话便是“回去”，白穆也不再争执，再次屈膝：“劳烦公公再传达一句……”

碧朱抹了抹泪，也不再问，匆匆忙忙转走了。

“回去！”白穆低喝，随即缓声，“乖，回去准备好晚膳。”

***

碧朱将这些转述给白穆听的时候，当即见到她面上血全无，不顾时辰早晚便冲了去。

白穆一听，便红了圈。

陵安连忙将白穆扶起，“娘娘不可。”

白穆听碧朱叹息着说完这番话时，正好咽下碗里最后一米饭。

名娥过来。”

白穆蹙着的眉反而松了松，不再说什么,只是让碧朱准备午膳。

“娘娘，皇上正在会见东昭使臣商议治理延河一事，娘娘改日再来吧。”

白穆在桌边愣愣地坐了半晌，重新起门。

三日后，午门斩首。

“阿穆……”

碧朱连忙跟了过去，但白穆速度太快，她始终追不上。待她跟到勤政殿的时候，白穆已经在殿外的台阶下跪着。

接着叹气，了勤政殿，只是再来时，仍旧皱着眉，：“话已传到，娘娘还是回去吧。”

她在勤政殿前站的时间太久,等用过膳，其实已经傍晚了。同时碧朱又得来消息，下午再审了柳轼和那名女，有人承柳轼十几年前的亲笔信，柳轼百莫辩，柳行云及相关人等亦是辩无可辩，皇上当场下令将二人送去慎行司，三日内定罪判刑。

她决定再去一次勤政殿。

起初碧朱只以为她是和皇上吵架了，可想来想去，定不是那样简单，仔细问她，她又缄默不语。

白穆再次现在勤政殿门时，仍旧被陵安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