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弥漫的白
洲,同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一众人等却充耳不闻,只祝福地望着喜堂上的两位新人,看他们携手而立,施然转
,拜的是天地,跪的是一众族人。
那人怔怔的,连忙叠好送了过去。
喜堂重新恢复闹,随着一声“礼成”,更是将气氛推到了至
。
“拿过来。”慕白却只温声开。
白洲只是一座孤立无援的海岛,数百年来隐世而居,从未像此刻这样被重重包围。尽
岛上大
分族人擅武,可以说是
慕白只是淡淡扫过一那绸带,
白穆手心,“阿穆,你当真想好了?”
阿穆,我和你的命绑在了连理树上,再也不会分开了。
白洲向来风大,白穆随手一扔,断开的红绸便随风散去。她转而拉住慕白的手,轻轻抿
,
:“还有最后一礼。”
“什么阿不阿穆的……”那人起初以为红绸上有什么玄机,就是有毒也比莫明其妙的四个字有意思,正念叨着,才发现喜堂上两个人的
都僵住,望着他。
着二人走近,心中无比的蕴贴,连连给喜娘使。喜娘一见二人站定,
声
:“一拜天地!”
白穆。
简简单单的三拜,喜气洋洋的十四个字,却不知从走到尾,需得迈过多少山河,趟过过多少血泪,才能终于握着那个人的手,“礼成”。
“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
一拜天地。
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盘旋几只秃鹰,在空中展翅鸣叫,震耳的战鼓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隐约可嗅到枯枝燃烧的烟味,放
望去,
烟
。
三礼过后,该是新娘房了,但喜娘并未有再作声的打算,族人们也都安静下来,一瞬间喜乐的情绪渐渐沾染了凝重。
“二拜堂!”
二拜堂。
连理村连理树的传说,有情人若将名字写在一起,绑在连理树上打好同心结,便会生死同枝,世世不离。
白穆的脸被盖遮住,并看不
什么神
,只是僵直的
良久不动,似乎正在打量手上绸带上的字。
慕白突然将白穆抱怀中,只在她耳边轻声
:“一切照计划行事。”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两人迅速分开,族人们也迅速分为三批,各自撤离。
有人毫不犹豫地打下一只,鹰的双爪上缠绕着红的绸带,绸带上写了字,墨
已然斑驳,显然年代已久,却只有四个字而已——阿不,阿穆。
白穆突然撩起大红的盖,灿若朝霞的脸庞在红妆
缀下格外耀
,她坦然地凝视慕白,熟练地
上的匕首,“撕拉”一声轻响,红绸断成两半,阿不与阿穆的名字各自分开。
谁人都不敢轻视。
盘旋的秃鹰越来越多,有人唤:“看那鹰
上有什么?”
白浮屠稳坐在主座上,她不说话,没有人开亦没有人动作,任由岛外战火连天。
“夫妻对拜!”
二人拜过白浮屠,起对拜,屋外的族人们却突然安静下来。
礼成。
阿不,阿穆。
那年她被野狼袭击后昏迷不醒命悬一线,那个人便绑了整整一树的同心结,日日在她耳边说他还活着,她便不会就此死去。
战事在前。
“等什么,快行礼啊!”白浮屠有些焦急。
喜娘再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