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你让她来跟蓠丫一块。她最是闲不住的人，没事也要找事来。让她们待

杜夫人小声：“那有没有去问过半仙？会不会什么不净东西缠着她不放？”“怎么没问？每回去说的都不同，她房里光挂的辟邪平安符都不知有多少。我这些年是逢庙便拜，只求她能够好起来。”“就是这样也急不得，你多让她放宽心，别总想着这事。这有时就是奇怪，有时你越想着它有病它就是没病也要有。”“我说也是这个理，不止我和她父亲劝她，她哥哥回来也是这样说。只是这孩本来心就，自己总待在一就更要想。”

小窗偶启日黄昏，病依轩向小园。死方知已过，黄泥烂是香魂。

丫环连忙将一件厚厚披风拿来披在她上：“这会还凉得很得，姑娘要仔细些。”虞舜英难得将窗打开，窗开，一阵风，她顿时觉得冷得发颤。丫环连忙上来要掩窗，舜英摆摆手，“我想瞧瞧外面。”

舜英便移了步，丫环上前将窗关。她轻移莲步走到书桌前，丫环知她要写字，忙给她研好墨。虞舜英刚才见了那暮残败之景，景伤情，提笔写下一首绝句：

杜氏也有三个儿女，自然知母亲的心情，宽她：“英丫的病这么多年不好，只是没遇见好医生。要是遇上医术明的，吃几剂药也就好了。”“自她有病，我们不知找了几个医生，有名没名的都来过。都说是太病，却总也治不好。”林氏说着泪又下来了。

穿起衣服下床来。虞舜英问丫：“天可是要到了？”丫只当她是开玩笑，答：“这会立夏都过了，姑娘才问天。”虞舜英听了不信，就要开窗去看。

写罢搁笔，已是满脸泪痕。丫不知怎么宽，急得也哭起来。夫人林氏过来看她，在门听到哭声，以为是了事边问边疾步来。来一看，主仆二人抱在一起痛哭。

舜英见此景象，不禁想到自己。自己这病痛，恐怕不久自己也要像这些一般凋落，陨黄泥。丫环见她呆立窗前，睛红红，知她又伤。“姑娘还是关上吧，风着对不好。”

向窗外看去便是后园，园中有个小池。池中青绿，荷叶平铺其上。池边草儿青青，尽显茂密向上之状。园中桃已落，叶发得满枝都是。另有两株茶，往年大朵红开满枝时，甚是丽。此时枝也只剩几朵残黄的，落地的都烂泥中。

第23章伤小

虞铨夫人有时会过来这边看看，林氏就将那绝句的事情告诉她。杜夫人听了也唏嘘不已，她连嫁人都还没有，若是真这么小年纪就有不好的事，别说父母的肝寸断，就是她这婶婶的也要心疼死。林氏但凡说起此女便泪如雨下，每日看她虚弱忧闷，真是心如刀割。说起女儿，林氏忍不住羡慕杜夫人。“我家英丫要像蓠那样生龙活虎，叫我们夫妇倆舍掉这家业也无不可。”

“这又是怎么了？”林氏心里沉重过来，看见桌上的绝句，不觉心惊。尤其看到“死方知已过，黄泥烂是香魂”一句。这可怜的孩，竟然有这样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