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念微讶，赖明明笑着打开左手，便见那枚铜钱静静躺在她左手掌心。

“听说你以前是在戏班儿呆着的？”段念提，“可会唱戏？”

赖明明清了清嗓，冲段念讨好一笑。

“不会唱戏？”段念摸了摸下，“那你平时在戏班里都什么？”

段念合地从怀中摸一文钱来。

“碎大石、空走绳、吞刀吐火……”赖明明这么一说，段念中闪过一丝惊讶，上下打量着她，这小板能碎大石？可是赖明明接着又，“这些我通通都不会！”

竹林里，刚归巢的鸟兽已经惊得四散飞起，多福都跑到一旁捂住了耳朵。

“五钱银！”赖明明张大了五指。

“会数数不？府内三等下人月银多少？”

之啊，只小心翼翼问，“比如？”不会她有意栽不发，反倒是多福无心柳柳成荫吧。

段念笑着了，还算满意，“还有吗？”

“哦？”段念一听，倒是起了一二兴致，“比如？”

段念直拧眉，一脸不容乐观的神态。

“停！”段念忙急急打断她。

“五钱翻倍是多少？”

“啊？”赖明明想了想，有些难为情，“我在戏班里年纪最小，而且我打小五音不全，班主不让我唱，平时我上台的时候基本都没戏，就是当个小僮站一边的那。”

段念额上现黑线，“那你会什么？”

赖明明抓了抓脑袋，“我会变一戏法，段哥有一文钱吗？”

“三等下人？”赖明明前一亮，“那是多少月银？”

“打杂啊！”赖明明仔细想了想，“有时我们还会表演杂伎和戏法。”

赖明明听了，心顿时凉凉的，这是不要她的意思了？

段念摇了摇，“我们疏竹斋，不需要吃得少、也不需要得多的人。”

段念笑，不以为然，“没吃过猪，总该见过猪跑吧？唱几句来听听？”

幸福来得太突然，

赖明明小啄米般，继续刚才的表演，可是这回不仅右手打开来是空的，左手一打开也是空空如也，铜钱凭空消失了！段念看得惊奇地“咦”了一声。

“段哥放心，小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赖明明决。

“一两银！”赖明明指竖得直的。

段念颔首，“好好，注意了，我们疏竹斋不要吃里扒外的东西。”

赖明明手一伸，笑着从段念耳后摸了一枚铜钱，段念哈哈大笑，鼓掌：“好好好！这幻术不错！就你了！”段念想了想，“你就留下来当三等下人吧，有空给生、夏长两小哥儿打打杂，平日里哄少爷笑一笑，要是少爷喜，提拨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赖明明绞尽脑，忽然想到，“我力气很大！能抬能扛米！而且我吃的少的多！”

赖明明犹豫了一下，拼胆魄的时候来了！有时面试官看的不是你个人的能力，而是你的勇气！于是她就鼓起了勇气，着嗓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青山带笑颜……”

赖明明苍蝇搓手，接过来狡黠一笑，只见她左手拇指和指夹住这枚桐钱，拇指往上一推，铜钱过指背掉落，右手纳掌中。这个动作赖明明反复了两次，可在第三次时，右手接住后一打开，掌心却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