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十七面郁了下去，冷声，“你何必窥探她的心思？”

“……你说吧。”赖明明撇了撇嘴。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十七迅速手掐住了她的脖，因为过于隐忍，之前手臂的伤已经隐隐沁血迹。

赖明明眨了眨，这样当着她的面和安小九说话，实在有些怪异呀。

赖明明过气后，站了起来，却忽然从他背后地抱住了他，脸贴在他背上，低声：“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替安小九抱抱你。这事，她想很久了。每次你离开的时候，她都望着你的背影，很舍不得。只是这个傻丫，一直很倔。”

小九没生病，他们三个说不定会一直在一起的。安小四和安小七都喜她，如果没意外，长大后，他们两个中的一人应该会娶了她吧。安小九喜的是安小七，许是因安小七打小就生得俊俏？安小四生得黝黑壮实，安小七却不一样，细的。

赖明明瞪了瞪，这个人居然不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快要动哭了吗？

赖明明不知自己哪句话激怒了他，可是她并不害怕，继续：“我不知你为什么不答应她。就算你不由己，可你甚至没有为她努力一下。你以为她不知吗？她要是为安小四报仇杀了屈檀栾，那她自己本也活不下来！因为你不要她，所以为安小四报仇是支持她唯一活着的信念了！”

“你在这儿经历的事，小九都知？”

赖明明想了想，了，“应该都知的。”

十七双目通红，这个赖明明，真是过分啊，这样戳他泪。

赖明明忽然开，“其实，小九很喜你。”

“那小九你听好，无论发现什么事，都别怕，师兄会想办法救你，相信我。”十七一脸毅，哪怕她在一个他到不了的世界，他也会想尽办法去救她。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他的痛，他一下松了手，赖明明摔倒在地上，咳嗽不止，他背对着她，沉默如山。

十七抬眸看她，眸闪过一丝异样。

“大概是吧？反正半死不活。”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死了。

“我窥探？”赖明明眨了眨，“难你不是一直都知吗？她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呀，就想要嫁给你。你说，你们两个就不能就此离开吗？她傻，你也跟着傻吗？”赖明明盯着他，“她最想的不是为安小四报仇，是想你带着她离开，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为你生儿育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然后

十七忽地想到了什么，回过神来，迅速敛了情绪，拨开她的手，转过后，已是面无表情，“赖明明，我有话对你说。”

赖明明被他掐得不过气来，双手地抓住了他的手，他不会杀她，只是让她很难受罢了。赖明明终是腾了一只手来，轻轻地捧起他的脸，盯着他的艰难：“你也喜……安小九……不是吗？”

“你应该知吧？”赖明明笑着说，眸却很悲伤，“她小时候天真无忧，害羞说不，可是特别粘你，就喜缠着你。那个时候，她常常幻想，长大后能够嫁给你，当你的新娘。她还想着，给你生一个小男孩，要长得像你一样漂亮……”

“你闭嘴！”十七忽地咬牙切齿，眸中现杀意。

“你是说，你在那个世界还活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