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她说。

“你们去了哪儿？表演一结束，江淮还想找阮先生聊聊的，原来和明蓝你在一起。”

明蓝看他盲杖着沙滩，行走得奇谨慎，加上她也怕他走海浪里，便说：“你要是信我，还是搭着我走吧。”

“我说不好，只觉得我看到了那艘帆船，也看到了船上的人。”

“我听了你的曲。”她边走边说，“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总之，特别动。”

南庆笑了。

沙滩上虽然人来人往、杯筹错，可在人群的一角，明蓝很快便觅到了江淮的影，时薇在他边，手里拿着一碟果，用小叉喂他。江淮也几乎同时看到了她和南庆，略楞了一下，随即面如常，只是了个手势让时薇停止喂自己吃东西。时薇朝他们看了一，直接朝他们行的方向走了过来。

明蓝觉得这是在笑自己外行人批评内行人，不由：“音乐的彩是什么？是简单外在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么？不是的！它是既立又象的东西。他们一定是先为主地认为……”她收了声，觉得自己太大意，完全没顾忌到及了他人的缺陷。

“不会。”她老实地回答，“这首曲的情绪不是这样。”

明蓝闭上睛，耳畔声起落，舒缓如歌。

明蓝放慢了脚步，领着他继续在沙滩上前行。

南庆收起盲杖：“有何不可？”

南庆的眉先是有些蹙起，似乎是在思考她的话，随后渐渐舒展开来。“我不得不承认，大多数时候，我也这样想。”

明蓝觉得这话虽有牵之，但也勉说得过去。这个叫南庆的男人，几次接下来，是有些情绪反复的迹象，但总的来说并不让人讨厌。一个从少年时期起便丧失光明的人，能像他如此上，没有过多耽溺于自卑自怜的情绪，已属难得。

“你饿了吗？”

“这里的人，除了江淮，我就只和你最熟悉了。”他说得倒是一派理所当然。“今天他恐怕忙着应酬，正如他之前所说，并不是我们聊天的好时机。我也不想因为我而打扰他。”

“诶？”她跟着抬，果然看到繁星满天。“好厉害啊！”她由衷慨。

“我猜，今晚的星星一定很多、很亮。”他仰起，对着天空“望”了很久。

第10章论代偿

来，原来你正常走路的速度快的，我们追得吃力。”

“因为声很。”他轻声说。

“哦？”他说，“会让你潸然泪下吗？”

明蓝立即反驳：“那是他们不懂。”

南庆没有上说话，少倾，他才：“我第一张专辑的时候，有乐评家评论我的演奏，大致的意思是说则矣，可是缺乏一彩。”

“诶？”明蓝睁开睛，回望着一脸天真无害表情的南庆，忍不住扑哧笑了声。这人真逗，前一分钟还像个沉的诗人，后一分钟便像顽的孩。

“说说看。”他显得饶有兴味，“你觉到了什么？”

“那正好，扶我回去吧。”南庆微笑，“我也饿了。”

这话让明蓝更觉不解：“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