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现在的失明？”南庆喟叹了一声，并未掩饰他的惆怅，“遗憾是有的。可是，又能怎样呢？我只好学习用自己的方式‘看’日、‘看’浪，、看‘彩霞’，如果连这我放弃，我也得不回我的睛，不是吗？”

明蓝回到座位，把盘中的一一向南庆介绍之后，自己才开动。

几秒后，无人应答。明蓝轻轻推了推南庆，他才反应过来，微笑：“抱歉江淮，你没有叫我的名字，所以我不确定你是在问谁。——我当然愿意。”

江淮愣了楞，随即明白了：“是我疏忽了。”

她抬起的时候，长发到他的脸颊。

第17章心生

“谢谢。”江淮轻咳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吃饭吧。”他右手抓起事先已经抹好果酱的切片面包，左手的虎虚虚地托住，缓慢地送到嘴边。

江淮迎上了她的神，又迅速避开了，他下意识地缩了缩右手的手指，低：“再看吧。明蓝，替我把指上，饭要凉了。”

良久，江淮都没有说话。明蓝站起，走到他的椅前伏低轻言：“江淮，我想去，我也希望你能去。”

“与其说他对音乐死心，不如说，他是在说服自己对音乐死心吧。”

她用一双渴盼的眸注视着他，手指攀上了他的膝，像是若年前还是少女的时候，心里彷徨时经常的那样。而他也静静回望她，底有多年未见的柔光。

“请说。”

“好，我去。”他像是下了某决心，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去。”

去吧，江淮！明蓝在心里暗暗祈愿。在沙滩上，南庆说的那番话让她惊醒：

——如果江淮的生命里还有音乐作伴，他就不会陷彻底的绝望孤独。

江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明蓝捕捉到了他心里顽固的那一块有了一丝松动，忍不住抓住时机说：“江淮，只要你肯，我也很愿意陪你去海边看日，来岘港那么久，你都没有看过这里的海上日吧？真的很！”

“江淮，我有一个邀约，不知你愿不愿意赏光？”

他的话让明蓝并不失望，反而有一淡淡的喜悦。毕竟他没有对她的提议明确地表达拒绝，而是说了模棱两可的“再看”。这对于江淮来说，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了。她喜滋滋地替他好了指，把餐巾平摊到他上。

“哪里。一般人想不到这层，也是难免的。”

南庆呷了一红茶，“下个月初我会在岘港办一场演奏会。我想请你和明蓝小一同前来。当然，如果你还要带别的朋友过来，我也同样迎。”

“让明蓝带你过去吧。我随后就

她曾经顺从他，毁了他心的二胡。可即便如此，江淮依然不自觉地碰着音乐：音乐并未从他的生命中真正离。而因为有了和南庆的集，他可以暂时忘记去说服自己——远离好到他不敢用残破的躯与受伤的灵魂碰的音乐。躲在那些邮件的背后，他才能释放他对音乐的恋恋之心。

“要不要去我书房坐一会？”江淮的视线朝向南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