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他腆着脸说。

末了，一节桃树枝，断了。

“陶然，我救了这么多次的徒弟，可不是用来给你当气筒的。”华颜终于从石榻上站了起来。

“我和你走——”

她竟然拉着文靖的手，也不回地，就在陶然面前决然离去。

文靖拽住她的袖，“和我一起下山吧，我答应过，要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要你重新活过来——”

一阵黑旋风和白旋风闪过。

“文靖，你了什么？明明你我只分开了一百年左右，为什么我检查你的脉息，已经有五百年的功力了。”

好不容易过了一天，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旅店。

“真是胆包天。”文靖收起拳脚，拍着膛，一边剧烈地咳嗽。

“没想到这个小客栈里，还能碰到如此人。”一个男轻佻地说。

华颜扶他坐下，转而问。

他在华颜的搀扶之下，勉回到客房里。

一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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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现在你还想着这个？”

“这不好么？”

“我为了提升行，不择手段——给母亲送终之后，我加了这个有半妖背景的杀手组织，我练功只求速成，不计后果。我还用尽一切方法取那些被我杀死的妖的功力。不是所有的功力收之后都能运用自如的。这个病每三日发作一次，反噬其。”文靖说完，闭上了睛，仿佛在回忆这一百年的血雨腥风。“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了。师父，你还要我么？”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在颤抖。

“你能通过迷雾阵，算你有本事，不过就你那行，也敢拿来在我面前显摆——”陶然说完，便亮佩剑，要和他动手。

文靖并没有理睬他，只顾对华颜说话，“师父，你好好看看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当初我求你和我一起走，你始终不肯。那时候你说，不能害了我，让我走。现在我终于大了，可以站在你的边了。”

半夜里。

她靠的那么近，他几乎可以闻到她上的茉莉粉的味。

华颜听到响动，立刻下了塌，走到他那边。

陶然脸惨白，右手扶住树。“华颜，你竟然还要帮他——”

忽然，这名男就像一个圆的西瓜，滴溜溜地下楼梯去。

“这是我的弟弟——”华颜裹着灰的披风，依然难以掩盖眉目间的艳丽风情。“他生了病，掌柜的，给我们开两间房。”

他忽然抱住她凄声，“师父，我看不清楚了，我要瞎了。我怕黑，你千万别

“华颜，你要是和他走了，你知有什么后果？你还想重蹈覆辙么？你为了他，得众叛亲离，只有我陪在你边。他倒好，一去这么一百多年，在外面逍遥自在，现在还有脸回来找你。”陶然将酒杯一扔，厉声说。

“傻孩，”她把他抱怀中，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你忘了么，我可是妖，并不比你无辜多少。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会好好替你调理内息的。””

了，师父，我走之后，你整天就这样打发时间么？”

“文靖，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