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矜倒一凉气，凝眉问：“五年？”

“过几天之后，再背，背不好，再打。在挨了几顿打之后，我终于全背来了，一字不差。在太学院中，父皇嘉奖了我。晏楼魂那个时候才发现，他的方法是错误的。”

苏矜想起德妃娘娘的遭遇，顿时对晏楼魂的恨又多了几分。

晏岑一气，看了看苏矜，说：

她简直就是在懊悔，懊悔自己前天晚上没有脆死他！

暂时的同情，也许会让人好受些，但却会在倾诉之后，让人自尊受损。

“那五年之后呢？你就登基了吗？”苏矜急于想知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发现，自己现在对那个晏楼魂的态度，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

晏岑勾一笑“后来，他就不让我背书了。转而让下人们跟我玩。”

“我记得，噩梦是从九岁开始的，他让我去他的王府，背论语，一天要全背完，背不完，十鞭。”

晏岑的神有些微怔：“登基？哪儿那么快！五年之后，他就不再打我了。因为我大了，说的话有人相信了。”

“……”苏矜努力不去想象那样的画面，蹙眉问：“那皇上呢？皇上和你母妃难不吗？”

晏岑摇，笑：“父皇常年缠绵病榻，而我母妃……人微言轻，本阻止不了。”

“那样……过了多久？”苏矜只觉闷闷的，听了这么多，懊悔的情绪已经完全笼罩了她。

她回想自己的前世，尽被父母遗弃，但最起码在孤儿院中得到了很好的教育，社会也给了她很大的帮主，除了孤独，生活上并没有多少困苦。

苏矜：“嗯，他肯定发现了，用那方法，就不是惩罚你了，是在栽培你。”

对你示弱的时候，想要得到的是认同，并不是同情，而她如果对他伸了抚的手，那就说明了，她在同情他。

“五年。”晏岑无所谓的说。

果然，只听晏岑说：“玩很多啊。比如戏狗，让饿了很久的狗追着我咬，让下人们把我吊起来，脚下放一只会活动的球，让我踩球玩，球若了，脚下就空了……玩很多……我从前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然后，他是不是开始从你边的人下手？你越是在乎什么，他就越是毁什么？”

“……”苏矜听着晏岑娓娓来，虽然也觉晏楼魂很渣，但却不知说什么安的话好，幸好，晏岑此刻并不是那么需要安，而是想倾诉，又：

苏矜蹙眉：“玩什么？”隐约有不好的预。

“他从我边的人下手。先是伺候的太监女，不衷心的，还是不忠心

可是，晏岑虽然为皇，却是在这猪狗不如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他当时那么小，边的人可能都知他在被这样对待，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站来帮他，那样的觉是否比被父母遗弃还要来的孤独？

苏矜想想，也对，五年之后，晏岑已经十四岁了，一个九岁的孩说的话，可能没人相信，但十四五岁的孩，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可以娶妻的年龄了。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