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是直，最看不得这景象，“哎哎”叫着打断他们：“行了啊，都谦虚什么呢，酸的慌。我要赶回去告诉我爹去！看他还整天说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都忘了这件事了，没想到这人还特意过来谢。

男人嘿嘿一笑：“我是隔三原镇刘老爷家的，上回小相公替我解围，我还没谢过小相公呢。”

说完也不等方长庚回应，腆着大肚走了。

他：“这位老爷找我可有事？”

他早知方长庚聪慧又刻苦，然而看到他名次仅次于自己时，还是不禁心惊，看来还是有些小瞧他了……这么一想，连带看方长庚的神里也多了几分郑重和佩服。

方长庚笑看他一：“那我们就回去吧。”

那男人一看找对了人，眉飞舞地转了转拇指上显的玉扳指：“小相公可还记得我？”

方长庚还是第一回被人这么称呼，惊讶之余有些脸燥地转过，看见一个中等个，材富态的中年男人。

王复神奇怪地凑上来：“你怎么认识这人的？”

那位刘老爷本准备了酬谢的银两，然一双眯上下观察了一通，大约也知这少年多半不肯收钱财，索也不费那周章，了笑说：“以后有缘再遇见小相公，我再好好谢你一番！”

方长庚隐隐有所察觉，心里难免小小地自满了一下，嘴上继续谦虚：“若不是你前生了病，不然你就是我们当中最早成为童生的人了……”

方长庚心里一，竟然真不知还有这样的规矩，那若是府试能得案首，岂不是不用太过担心院试的问题了？

方长庚略一思索，虽那晚并未看得清楚，但光从材以及他找自己的举动也能猜几分。

过你，我就要羞于见夫了。”

几人朝王家的车走去，想起什么似的，方长庚又问：“刚才我听有人说，那位案首当定了秀才，难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王复和周其琛都不明所以，方长庚也来不及解释，只屈了屈：“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王复嘻嘻一笑：“你不知啊？这里有个大家都默认的规矩，只要不什么幺蛾，县试和府试案首就等于内定的秀才，否则案首落第，可就是当面打县老爷和知府的脸了。”

只是下一刻他就暂且打消了这个念，一来文科试卷的分数本就在于考官的一念之差，其喜好也占了其中一分比例。

“前面可是方长庚小相公？”

无声地，几人走到车前，刚要上车，后忽然传来一试探似的男声。

二来，他曾在永州的地方志中得知，永州本是个穷山恶之地，唐时的柳宗元、宋代的苏轼及黄，还有许多历史上的名人被放至此地，但也正因此留下了许多脍炙人的诗集与文化足迹，到本朝为止，永州已经现过三个状元，另永州学的名声渐渐鹊起。府试集结了所有县城的学，大都是萤映雪的学习疯，还不知会不会现个神童，还是以一颗平常心看待考试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