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庚有些心虚，其实他也是为了自己：“陈兄别放在心上，我自己也得了好。”他知陈斌这下不会再对他有意见了，心里不禁又是一松。

“但那些会买的也会循着名光顾那家店，这叫互惠共赢。”方沅君也跟着。

柜台后面绕了来，抱臂懒洋洋地问：“你要说什么？”

方长庚开玩笑似的说：“像你们这样不需要吝惜银的买五十也舍得，怎么会去退呢？像我这样的，比起你们终究还是少数。所以会买的始终会买，只是造福了那么几个穷人而已。”

方长庚嘿嘿一笑：“我不是想租一秀才服吗？正好陈斌也买不起，死当作活医，试试能不能成功。”说完他又把目光投向那边谈的两人。

方长庚沉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其实我也是胡说的，你们别当回事，我还怕他到时候亏了找我麻烦呢。”他又没过市场调查，租赁业务在这里到底不用不得而知，说到底他又忽悠了人家一次。

方长庚有些张地和另外三人坐在一旁等，王复忍不住好奇：“你们这是什么呢？”

陈斌背对着门朝他低语了一通，只见老板神情渐渐正经起来，然后又微微皱起眉，将信将疑地看着陈斌。

方长庚故作地笑：“也没什么，我就让陈斌给老板算了一笔账。你们看那老板这么急着把衣服卖去，多半是因为这条街上不止他这一家成衣店，本来一年就这么几个秀才，生意均分也不剩多少了。可要是租去就不一样了，像我这样承担不起费用的人也数得几个，如果能租肯定愿意二两银租一天，还有那些没考上秀才只想过过瘾的，也不会吝啬二两银，那这一衣服可就不止十两二十两了。而且这么一来顾全了穷秀才的面，也给这家店留下了名，以后肯定会有更多人光顾这家店，不是很好？”



“……”方沅君无语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摇笑：“忽悠人这件事上，我就服你。”

租完衣服，陈斌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激地看着方长庚：“这回多谢你了。”

方长庚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其实陈斌这人能力的，说话也有条理，只是因为的原因对别人的目光太过，而且太好面，所以有些惹人厌烦。

两人友好地了别，方长庚就和王复他们准备回客栈了。

正巧店里有一方长庚也能穿但偏大的秀才服，这下也算省了一笔大钱了，毕竟他抄书一个月也才一两六钱，八两真是不小的数目了。

“刚才陈斌和老板说什么了？怎么就同意租给你们衣服了？”方沅君瞪大，实在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

方长庚猜测多半是说服老板了，也有些忐忑地起上前，就听陈斌小声：“成了。”

只见陈斌又说了几句话，那老板朝方长庚看了一，似乎有些纠结地回了几句，然后就见陈斌压着兴奋走了过来。

周其琛笑着看他一：“没想到你还有经商的天赋，那那些买了衣服的岂不是都要跑去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