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故扬一声不吭走到她后，掰正她的肩，手指沿着她的背脊一直下到腰间，得乔然顺着他指尖的方向打开、直腰。他的手轻压了下她的，膝盖一撞她关节，让她把重心放低，力量集中在心位。接着，他宽大的双手覆上了她的手，她的手就这么被包裹在他指节分明的大手间。他手把手地抬起她的胳膊，让她的背贴着他的前，然后轻轻抖了抖手腕，球应声筐。

日已五月中下旬，近日气温攀升，球场边上的绣球刚刚长绣球的形状，只等粉蓝和粉红的为绣球染上颜。

如今她已经可以匀速慢慢跑到学校了。早餐一般都是程故扬准备的，乔然也带过一两次三明治。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在天台吃，最近几天跑得比原来快些，时间充裕的话，他们就先去学校后门的煎饼摊里买煎饼吃。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后他便背过去，留下一句：“继续练。”

“晚安。”

是啊，他们每天都能见面，他还住在她几米远的楼里，每天清晨他们上学走的是同一条路，篮球场也不会乾坤大挪移，无论明天他们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以什么方式见面，她总会见到他的。他就在她边，近得手可得。

乔然发自内心地笑了，脱下外，抢过程故扬手里的篮球，上来就是一个利落的三步上篮。

上课铃声打断了乔然的思绪，她拿笔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迫自己把心思放回黑板。唉，想这些没用的什么，还是好好听课要。

乔然不知的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程故扬，回想起夜里旖旎缱绻的梦，连自己都觉得太羞耻，遂再不敢有逾矩的动作。

放学的话，依旧一前一后走回家。只是偶尔乔然会跟着程故扬打会儿篮球，偶尔她偷懒就坐在一边看着他打。

那个傍晚，她第一次试图投篮。连续几次都是三不沾，她有些烦躁。

乔然没看清他的表情，却觉得自己被他大手握住过的双手骇人地发。

上的衣服也是日渐单薄。乔然脱下长袖外，里面只着了一件略的T恤。初中时候还略显瘪的材，如今已经玲珑有

只是过了今夜，她还有什么理由和程故扬来这里打篮球呢？又有什么理由和他一起奔跑着上学，一起登天台，一起啃着早饭看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影呢？

育测试前一天，放学后，乔然照例跟着程故扬来到了球场。这几天的特训，让她有些喜上了篮球这项运动，如今她投篮投得得有模有样，偶尔还能砸中个三分球，力也比从前好多了。

接下来几天再见程故扬，不见他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张看不表情的扑克脸。而那天那样亲密的动作也再没重演过。一切就好像风刮过树梢，没留下一丝痕迹。

苏乔然生平第一次失眠了，被窝里，心轰隆轰隆响。

乔然想到这里，有些闷，踢了踢脚边的碎石。

那晚十一半，乔然在收到“睡觉”后，照例回了“晚安”，却不照例的，收到了程故扬的回复——

乔然突然就觉得松了气。

想到篮球，乔然脸上微微泛起了红。

“明早，吃人民路的生煎怎么样？”只听程故扬问，好似他没觉得明天有什么不一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