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乔然也没比程故扬好到哪儿去，一路跑来，额间的刘海已经彻底劈叉，尾松散，碎发躁躁全窜了来。薄外的拉链不知什么时候扯开了，歪歪斜斜挂在上，两只脚上的鞋带都是散的，上有溅起的泥渍……

二期末考前仅剩的十天时间，程故扬脆没去学校，在家自习。

程妈妈收拾碗筷的手一顿，暗叹儿这找借的技术不行啊……

程故扬细细打量了前同他一样狼狈的乔然，看她一副茫然失措的样，说：“愣着嘛？扶我坐会儿。”

对程故扬这样的学生，校方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意见。不过夏老爹还是尽职尽责地把各科需要的复习资料给程故扬留了一份，在班会上问全班同学：“你们谁离程故扬家近些？每天给程故扬同学送学习资料！”

程故扬的房间和乔然的房间构造几乎是一样的，都是一张一米五的床，一侧是一排衣柜，靠窗的一侧是书桌。乔然喜淡蓝，房间里都是清新净的蓝装饰，床摆了几只小玩偶，其实都是乔然妈妈行放上去的。而程故扬的房间很空旷，原木的书桌和柜，上浅灰的床单，床有一盆长势喜人的仙人球和一个原木闹钟，就再没其他了。书桌上

脚踝得不是一般的。右手臂的确是骨折了，打上了厚厚的石膏，用一块布系在脖后，三角式地固定住了胳膊。和衣服袖上不仅磕破了几个大，还沾了一地的灰。

每次放学正好都是饭，于是程妈妈就顺推舟地留乔然在他家吃饭。饭桌上，手脚不灵便的程故扬没少役乔然，不是要吃鱼，就是要青菜。乔然自认倒霉，倒也顺了他的心。

“嗯……我现在这样，应该叫右侧‘偏’吧？怕是……”，看乔然睛又红了，程故扬接腔：“这个月是没戏了。”

见教室里一片寂静，夏老爹继续唠叨：“同学们啊，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同班同学有了困难，大家一定要……”

“报告老师！”只见赵向健一举手，信誓旦旦地说：“苏乔然同学和程故扬家就在……呃……不是太远！”

这天，乔然放下碗筷，正准备和程家长辈别，却被程故扬叫住了：“屋帮我看题，答案好像是错的。”然后转趔趔趄趄地就往屋里走。

乔然在那日被程故扬暗讽了一番后，自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趁此机会一雪前耻，万万没想到竟然被“猪队友”卖了。奈何夏老爹天之命难违，只好每日放学乖乖去程故扬家绕个弯。

“那行！那这个任务就给苏乔然同学了！”夏老爹大手一挥，下了圣旨。

乔然赶上前，只是不知该扶左边还是右边，一番折腾，程故扬才磕磕碰碰地坐了下来。

乔然往程故扬边一坐，猛地想起一茬事儿来：“程故扬！你这脚还能打篮球么？手呢？会不会影响弹钢琴？”

乔然也是一愣——他程故扬什么时候问过她这等鼠辈问题了？

“不过……”，程故扬略一沉，用神示意了下自己的右手臂，语调轻松：“苏乔然，这学期你应该能拿第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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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然从没见过程故扬如此狼狈的样，只呆站着，也不敢上前扶他，怕自己手忙脚地疼他，一时手足无措，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