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松平日里也是独立惯了的，听说乔然也没有父母陪同着走，脆也改成了提前一天的车票，和苏乔然、程故扬两人挤上了同一班开往北京的列车，顺带还住了同一家小宾馆。宾馆条件一般，设施有些陈旧，好在卫生还算不错，价格合理，离两所学校都不远。三人办完住，同一层楼每人一间，乔然把门一关，就埋复习，当日再没脸了。

见乔然快吃完了，林竹松赶一抹嘴跟上：“走！我送你去S大！”

只见他挥着手和乔然打招呼：“乔然然然然然！”

林竹松从兜里掏一罐烘烘的豆，拧开了，自然地往乔然手里一放：“没呢！我哪舍得走

第二天乔然起了个大早，收拾了S大考试所需的用品，再三检查了份证和准考证，待她走到宾馆一楼的早餐厅准备吃清粥小菜垫垫肚，没想到林竹松已经坐在餐馆里喝了。

“得了吧，别跟我客气。你还不知我？我就是来这儿凑个数的。你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错路耽搁了考试，可不白来了嘛？”

待乔然从试场里走来，已是昏胀，神情和思维都有些呆滞了。一礼堂，乔然赶呼两外面的新鲜空气，却看见林竹松站在礼堂长长阶梯下的影。只见他一米九的个半蜷成了一团，双手在上衣袋里，围巾密密地裹上了半张脸，双脚不停地轻轻跺地。

乔然这一去就去了六个小时。S大的自主招生不考化生，虽说只考基础科目语数英，却都是难度于考的题，并且要求连续六小时内完成试卷，除非有极特殊情况，中途连厕所都是不允许上的。试场里人不少，都挤在一个礼堂里答题，六小时下来，只觉得礼堂里的空气闷得直让人窒息。

“走走走！别在这儿呆站着了！别迟到了！”林竹松一边着乔然，一边顺手取了乔然放在椅上的书包，提溜着就往外走。乔然匆匆和程故扬了个别，就赶追着林竹松了门。

林竹松一直将乔然护送到了S大的考试楼，目送着乔然走去才算作罢。

也不知是不是风直往睛、鼻里窜，乔然竟觉得鼻有些酸涩，赶跑下阶梯，跑到林竹松边，从侧边轻轻拍了拍径自打着哆嗦的林竹松。

“不用，没多远。你赶回屋复习吧！”

“早。”乔然把书包往他边一放，取了些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竹松说着话。

乔然还来不及回应，就见程故扬穿着厚厚的羽绒外从二楼走下来，瞧了瞧乔然和竹松，了句“早”，便径自去找吃的了。

起去，两人互相有个照应，长辈们就无需面了。苏家父母知程故扬稳重可靠，也就依了下来。只是这毕竟是乔然第一次离开父母远门，这不，还没家门，就被父母唠唠叨叨嘱咐了老半天，险些赶不上当日的火车。

“比平日的卷难些。怎么在这儿等着？回过宾馆没？”乔然边答着话，边把林竹松往风小的角落拽。

正是十二月中下旬的北京，昨日刚刚降了温，今日西北风得凌烈，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可能会下大雪，如今电线杆上的滴已经结成了冰珠，昨日树上来不及掉落的几片叶已经被今日的妖风不知去了哪里。

林竹松一见是她，睛一亮：“考完了？怎么样怎么样？难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