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故扬谢过郭晓洋，却听郭晓洋说：“你们表兄妹俩情真不错，上次你受伤，你表妹比你现在还急，我开始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呢……”

郭晓洋以为他是在否认他们是男女朋友的事，只有林竹松看向程故扬的神很是复杂，有一些不甘，也有一些了然。

程故扬声音冰冷：“不到你。”

“醒了？”只听黑暗中熟悉的清冷的声音，是程故扬。

“现在别想这个，休息吧。”

“……考我会好好考。”乔然轻轻说，慢慢合上了。

程故扬脱了自己的外，给乔然细细盖好，一回，林竹松正把自己的羽绒服递给他，什么都没有说，悬着的手停在半空。

自主招生的结果来得飞快。放榜那天，夏老爹几乎是踩着少女般的雀跃步伐迈教室的。教室里正是一番埋苦读的氛围，考倒计时早早被贴在公告栏最显的位置，班长每撕一张，班里的学习气氛

“嗯。”乔然努力调动声带，只听到伴着鼻音沙哑的声音，不是自己的似的。

程故扬略一思索，答：“好。”

程故扬再没作声，轻轻关了床灯，靠在床沿上，同样疲惫地阖上。

第21章

林竹松此时开了：“大学霸，你明天自己回去吧，我陪乔然在北京再住几天，养好了再回。”

“别说话，先量个温。”程故扬打开床灯，把亮度调到最低，用酒棉球细细拭了温计，乔然嘴里，然后取下她额仍有些凉意的巾，转去卫生间用凉冲洗了番。

郭晓洋站在一边，竟也察觉到了些剑弩张的味，在气氛沉默的空档开：“这校医院本是只开放给本校学生的，你们几个情况特殊，今天就先用我的学生卡登记吧，买退烧、消炎的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说。”

等乔然烧稍微退了些，悠悠转醒时，她已经躺在酒店自己的房间里了。透过窗帘的隙往外看，天已是一片漆黑，只有霓虹灯透过窗帘隐隐闪烁。乔然伸手摸了摸枕底，没找到手机，猜不到现在的时间。

第二天，乔然依旧发着低烧，还是照原计划踏上了归途。她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烧过后，全乏力，总觉得睁不开，一上车就沉沉睡去。

程故扬接过羽绒服，继续往乔然上盖，轻轻答了句：“……谢谢。”

只一秒的沉默，程故扬轻咳一声，神低垂，淡淡说：“不是。”

“程故扬……N大……”

程故扬从卫生间来，把冰凉的巾往乔然额一搁，走温计一看，微微簇起眉：“37.6。还是有烧。今天别回去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乔然这才看清周围，时针已经指向两，床柜上放满了各药，三只书包胡地摆在对面的桌上。她侧一侧，才发现林竹松坐在床另一侧的地毯上，两臂重叠在床上，脸埋在臂膀间，呼长，已经沉沉睡去。

病，就是要好好养。要是今晚能退烧，明天不烧上去，应该也就没什么事了。这退烧药不能吃，尽量还是理降温。”

乔然从厚重的被窝里艰难伸手，轻轻拽了拽程故扬的衣角，声音有些脆弱：“程故扬，我想回家。”

只有夜知，林竹松埋在双臂间颤动的眉睫和隐约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