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了然地笑了笑，匆匆告别了两人，说是要回去练画画了，多日不拿画笔，只怕手越来越生。

她的手机自然也是没消停过的。成绩一，林竹松第一个来的电话，上来就问：“怎么样？开始打包行李准备去N大了吧？”

校长、班主任纷纷往乔然家里打了电话，说了一堆本校之光，隔着电话都能受到他们飞扬的唾沫星和难掩的激动与自豪。

“不好意思，我超100多分。”乔然也是呛了回去。

乔然音调不自觉地上扬：“怎么样？林大公准备好帮我提行李了没？”

再次收到赵赵的消息，已经是公布考成绩后了。

乔然拧了拧有些僵的肩颈，侧望窗外看了看开阔的草坪，再往远望就是那个越发古朴庄重的钟楼，隐约还能看到钟楼上落下的几只鸽。电脑屏幕一黑，计算机已自动了睡眠模式，屏幕上的Excel表格不再扰乔然的思绪。她又一次想起了从前，对着夕微微眯了眯，转竟已经是她来到N大的第二个冬天了。

乔然疲于应付七大姑八大姨过于情的问候，自己偷偷躲房间，嘴角弯弯，也是喜上眉梢——考竟是她三年来考得最好的一次，凭借这个成绩，上N大的门专业也是绰绰有余的。

“您厉害！您大佬啊！大佬，到了N大别忘了多关照关照小弟我啊……”

苏家的电话从放榜那一刻起就没有停过。如同三年前公布中考成绩时一般，苏妈妈乐得如同中彩票，每一寸肌都往上飘，睛笑得眯成了，音调和音量都比平日里了好几度。苏爸爸接祝贺电话接得欣喜若狂，哪怕是同事来电话问工作，都忍不住好好得瑟一番，把女儿里里外外夸了一通，但凡家里来了客人，就非要人去看学校门挂着的横幅上“苏乔然”金黄的三个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手机里传来林竹松久违了的放肆大笑：“我跟你说，我语文英语都及格了，超一本线70多分呢！”

第24章

正是日落时分，的夕透过图书馆透明的玻璃窗，斜斜打在窗边女孩的上，将她的白领衣染成了温的橘。她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上攥着一只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修长的手指尖旋转。她的视线停留在她前的电脑屏幕上，却又好像看得很远。夕落在她细细密密的睫上，到她的里，撞上她棕的瞳孔，又折些微弱的光来。鼻梁笔直又，只有鼻微微翘起，合着圆的额，打了一个柔和温的侧影。

整整一天，乔然却没有收到任何来自程故扬的信息。自放榜就一直粘在苏家沙发上的程妈妈解释说，她家儿最近扑在项目上，又有一堆大学的基础知识要补充，每天跟不要命似的，忙得天天不记得吃饭，常常彻夜不着枕，怕是这会儿都不记得今夕是何夕。

事实证明，程故扬还是记得的。放榜二十四小时后，乔然终于收到了他的短信，只短短两个字：恭喜。

赵赵也发来了短信，很是简短却很真诚：恭喜你乔然，真的真的辛苦了！我知你担心我，不必为我张，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365天后不见不散！

程故扬失踪了。

自从两年前那个冬天以后，乔然再没有见过程故扬。他们两家，谁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