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德黑兰的飞机上，几乎所有人都已沉梦乡，只有一个女孩儿靠着窗，在黑暗中无声地着泪。想说的话，虽然说得七七八八，断断续续，到底是说了。可即使是这样，心里始终像是缺了一块，隐隐作痛。

“两个要的人，真的不适合吧。所以，分手，是迟早的事情。”里的泪无论如何也蓄不住了，她耸了耸鼻，放弃拭两颊的泪，语不成调：“程故扬，抱歉，我要走了。”

乔然闭上，把泪藏在睑后：“国读书这事儿你没有错，这对你是最好的选择，不要放弃这个选项，我知你也不会放弃。错的是我，我没法到无怨无悔地陪你奋斗。我有怨，我也悔。我也想要我自己的人生。”

乔然走到楼梯,见冻在原地的程故扬，鼻突然就涌起一酸涩，睛胀胀的，咙动了动,却觉得有小刀划过气一般。她不知该说什么，“分手”两个字脱而,有理的成分，却也有冲动的成分。

“程故扬，我们分手吧。”乔然神定，转跑向了寝室，没有再回。

乔然低下,忍住不去看他，也忍住即将爆发的泪,拖着箱越过程故扬往学校大门走去。

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角到鼻尖，乔然低下，偷偷了睛：“我们俩的问题，是你本没考虑过我。我在这段关系里，一直追着你，等着你，可你……”

陌生的国度，神秘的宗教，异样的神。

而过的时候，她的手腕被猛地拉住，迅速却定，他依旧没抬，声音有些梆梆的：“苏乔然,你是认真的？”

下楼的时候，程故扬还站在原地，低着，看不清脸，但周围的人不难受到他极低的气压，忍不住绕开他走。

“……为什么？”他像是被什么掐住咙一般，声音隐约难辨：“我有错，以后不会这样了……原谅我一次，可不可以？”

乔然缩了缩脖，收起心绪，专注地寻找接应的工作人员。

“您是苏小吧？”接客区走一个金发碧的外籍男，一席西装，却说了一标准的中文。

乔然低叹了气，轻轻拂掉手腕上的大手，说：“程故扬，从生以来，你一直是对的。题是对的，考试是对的，工作是对的，选择是对的，未来发展也是对的……”

“我是。您好，我

乔然不说话，同他一样盯着脚尖。

“错哪了？”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德黑兰，乔然学着当地人的样，用丝巾把自己的发和脖裹得严严实实的，只一张憔悴的脸。

第58章

错了，乔然，我错了，我错了……”

乔然顿了顿，觉得鼻里酸胀难忍，语调有些难以控制：“你不知错是什么。你一直说你有错，除了隐瞒，你本不懂错在哪里。或者说，恋这题，你连题目都审错了。我们俩的问题，不是你瞒不瞒我，不是异地异国恋……”

乔然收拾好随品,在微信中和父母留了言,又匆匆赶下楼,前后不过一刻钟时间。

“……”

她不再看程故扬，低捂着睛，拖起行李箱就往校外走。旅行箱的轱辘轱辘撞在石板路上，人已经走得很远了，可那离开的声响却不停在耳边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