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故扬听她语气激动，哪还顾得上冰箱，赶站起来搂过她，好言安。

乔然仍陷在沉默里，权衡着他说这话的可信度。

乔森抿了咖啡，继续说：“苏小，不瞒你说，这个查理在中国不会待太久，过阵应该就去国总了。当时他跟我提过，如果中国的这个特助合他心意，他想带去国发展的。我知，金行业的，有几个人没有去华尔街的野心啊？如果你能持下来，到时候去了国，我还是能给你行一些方便的，你如果不想在查理手下办事，我肯定能安排你个合适的职位。可是中国这里，我实在话语权不多，如果惹恼了查理，他一声令下直接把你扫公司也是秒秒钟的事情。”

说罢，转买完单就走，留乔森呆在原地，神情复杂。

她平日里虽待人友善，内心里却是执拗的。如此明目张胆地同乔森撕破脸，乔然并不后悔。

乔然今日心情不好，突然就闹起脾气来，鼻一酸，哇地一声哭来：“我的都是什么朋友啊！一个两个的都把我往外送！”

程故扬正在往冰箱里新鲜的材，也不回地回答：“没啊，我只是把你室友给你装的东西放到橱里了而已。”

“所以……”乔然开，有些厉：“你是想让我卧薪尝胆？拿这查理当板？呵！乔森，你可真看得起我！我苏乔然，岂会为了这莫名其妙的华尔街卖自己！这华尔街，哪怕我真看得上，我真想去，那也是凭我自己的本事，用不着这么弯弯绕绕的！”

“程故扬！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搬过来住了？”

乔然一边怒骂乔森和查理，

不后悔归不后悔，心里却是真真切切的难过，这类似被朋友背叛的挫折还是让她心情郁结，免不了想发一番。

原本还空的屋，忽然间，满满的，都是生活气息。只不过——

也是个有事业心的，介绍你们认识，也是……也是希望你事业上有起。查理他人多金慷慨，而且业务平是真的厉害，跟着他确实能学到很多东西。没有事先和苏小沟通，是我考虑不周全，如果苏小埋怨我，我无话可说。”

乔然默了一默，倩倩给她带来的东西，基本就是她的全家当了，全放在这里，她不住这里住哪里？

乔然压抑不住自己甩脸走人的望，拎上包站了起来，冷着脸撂下几句话：“乔森，我们中国人朋友，素来讲‘忠义’二字。那日你明知查理人面兽心还引荐我和查理认识，那叫‘不义’，那一刻，我们就算不上朋友了。今天，你劝我拿查理当板去寻路，那么恕我直言，你这是对查理的‘不忠不义’，你既算不得他的朋友，更不是他生意场上的好选择。”

卫生间八个格，她的瓶瓶罐罐就占了六格，还有一格整整齐齐地码着各尺寸的卫生巾。卧室里的衣橱更是被得满满当当，一半是他黑白灰的男装，一半是她绿绿的女装。床已经上了她喜的熏香灯，客厅茶几上的瓶里满了郁的百合。

她一气：“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这顿咖啡，算我的。”

等她回到程故扬租的公寓，却发现他已经将她整个箱的东西全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