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

她忍不住从办公桌上起来，飞奔到休息区，拨通他的电话。

乔然在门给程故扬发了信息，表示自己到了，便一气，推开面前那沉重的大门。

仿佛有机关一般，门被推开的一刹那，震耳聋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只有她耳还在微微发颤，提醒她刚才的那阵狂风暴雨般的音乐并不是幻觉。

乔然归心似箭，在办公室里本坐不住，已经唠唠叨叨和每个路过她座位的同事分享这则与他们毫无关联的好消息，并且字里行间全是对她家“大学生男友”的溢之词。

电话里传来他的轻笑，没有什么波动，依然平静：“这位华尔街小，你冷静，可别在办公室里哭啊……”

他坐定，畅的音符倾泻而。

，如今被放在所有人的最后面。

那人轻轻挪动脚步，“咔哒”一声，一簇烛光亮起。微弱的烛光下，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侧脸。

Wearestillkids，butwe’resoinlov

他轻咳了一声，低醇的声音伴着钢琴淡淡倾诉。

乔然愣在原地。

Shesharesmydreams;IhopethatsomedayI’llshareherhome

“好好好！”乔然满答应，这样的荣耀时刻，她不想错过，“我一定盛装席！”

黄的士停在百老汇大街上一幢现代化大厦门，电梯直达层，电梯门刚一打开，她便听到门背后喧嚣的吵闹声，嗨歌放得震天响，门板都能受到节奏的撞击。

“我只是个打酱油的。”他答得谦逊，“又不是我拿奖。”

“嘘！”

没有光怪陆离，没有灯红酒绿，前是不远一面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不夜城最繁华的夜景，以及窗前一抹修长的影。

可她还是盯着这短短两个词，笑靥如。

“嗯。”他应，“确实要庆功，晚上一起来吧，我给你发地址。”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同事们纷纷烈要求她立刻、上、麻溜儿地、圆地回家打自己去，乔然脆一不二不休地请了假，生平第一次早退了。

（她陪着我梦，我希望有天我能许她一个家）

一儿，都不是他从前风光的派。

他将烛台放在一个平面上，乔然这才看清那是一架三角钢琴。

“呜呜呜呜……我激动嘛~你每天这么辛苦，终于！终于！”

（我找到了这样一个女人，比任何人都）

“差不多！差不多！”乔然还在激动的心绪中，“你们什么时候知的？你是不是还在颁奖现场？是不是要去庆功啊？”

“Ifoundawoman，strohananyoneIknow

在这个不为人所知的角落，她见证了每一个不熄灯的夜晚，拾起了每一张被撕扯的废稿，把玩过每一奇怪的材料……只有她知，这个名字现在这条新闻的细枝末节里，是多么的厚重。

她换上礼服，蹬上跟，不用打腮红都能看到满面红光。舍弃了拥挤的地铁，她难得坐着的士前往程故扬发来的地址。

电话接起的刹那，她着泪，“程故扬！你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