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夕什么都说不来了。

慢走……当然得慢走了。曲夕挪动着脚步下楼的时候，走得就尤其的慢。

曲夕颔首。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系统毁灭……

想到这里，张小一个笑脸就送了过去：“小夕，慢走啊。”

“哦……”张小像是早已想到这些，一抹狠冽从她的睛里闪过，“我都知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了，我该走了。”曲夕站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差就没站稳。

宿主，任务已失败，任务对象已被系统毁灭。”

她木然地看了一不远的监控摄像。虽然她刚刚已经避开了它，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屋里的纸箱少了些，一些日常东西也被摆了来。张小见着曲夕来了，就急急地抓住她的手，连忙问：

毕竟，是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啊。

她曾经不是没有思考过系统毁灭的意思。但她从未想过是这样的，这样的血腥，这样的不近人情。

曲夕回过神来，对着张小严肃地说着：“小。”

*

算了，小夕要是想说，自然会说的。

曲夕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一天的，下班后，她就双发直地，来到了张小的家里。

她抬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天，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张小一愣，旋即笑开了，笑着笑着就哭了来。

那样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啊……

系统毁灭……

曲夕一跌坐在沙发上，前又浮现那个胖的骤然爆开的样。

“嗯？”张小蹲下了，微扬起看向坐着的曲夕。

突然，天空微微闪了一下。

“怎么样怎么样，事情妥了吗？”

要是说星星会闪，那她肯定信不疑的，但是这整片夜空，怎么会闪呢？

应该是太劳累了了——瞅了半天也没瞅个啥的曲夕，挠挠脑袋，想。

曲夕睛——她没看错吧，天空怎么会闪了一下呢？

“之后，可能会有人来问你这些事情。”

张小哭了一会儿，回过却见到曲夕双无神的样，心中“咯噔”一声，小声地问：“小夕怎么了，是……是还有什么事吗？”

“我就知，我就知！”她混不清地嚷着，“我就知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呆呆地来到安全通门，走了去。

张小也跟着站起来，皱眉，张张嘴，想问什么，却还是没有说。

人情？她被这个突然到脑海里的词吓了一。她有些自嘲地笑了，她居然奢望这个系统有人情？

曲夕抬看她一，见之前还见着的灰败脸上总算有了光泽，她微叹气，说：“是的，杨意已经被公司给开了。”

连她自己，现在都变得有些没有人情了……

反正她对自己是真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