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后35天到45天才能人手术。”林御检索完了，沉声说，“你时间还没到吧？”

“三天后开始吃吧。”他落下一句话，想走，却在走到门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忍心地回过来，对她说：“我那天要是没事，就来陪你。”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什么？”他像是不认命似的，非要她说个所以然来。

林御倒一凉气，用手撑住桌，终于稳住了。

她觉得嘴里有些咸味，也有苦味，原来是张嘴的时候，泪混去了。

林御支撑不住自己的，忙不迭地退后几步：“不，这不可能……”

“那、那我自己去。”她低声说。

她知，她逃不过的。

她闭上睛，想要止住自己的泪，但是那些就像不息的河一样奔腾：“事实就是这样，我怀了。”

“好吧，就这样吧。”

她叹一气，拿起那个东西放在他面前：“你看……如果这里有两条红线，意思就是我怀了；如果是一条线，那就证明没事……”

“记得用法用量。”他递过一张纸来，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方法。

“啊？”她猛地抬。

“嗯。”她。

她静静地等。好像是杀了人的罪犯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她站起来，从桌上取过一瓶矿泉。

“啊什么啊，我帮你去买药。”说完，林御最后看她一，打开教室门，走远了。

说罢，他就走远了。

林御没说话。

她有些自嘲，也不知是在嘲笑她的懦弱，还是嘲笑她不应该现的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女孩觉自己的心似乎是缓了那么一拍。

还是这么漂亮的字。

她等了好一会儿，

然后笑着笑着，就又哭了。

女孩睁开睛，看向他。平素那双温柔看向她的睛里，此刻闪烁着诸多情绪，像是看一个怪一般。

可是现在呢？

然后，就扼杀掉这个生命？

御。

她死死地抓着那几盒药，和那张纸，却还是没有等到他的影。

林御的脸煞白。

以他的才情，他是不可能不知这是什么的。那他现在的这个反应……

要自己一个人吃下这些东西吗？

“你等等。”林御掏手机，下几个字，开始搜索。

她站在原地，久久的。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笑了。

她。

“陪我去吗？”她问。

那天晚些的时候，她就从林御手里接过了一盒米非司酮，还有米索前列醇。

“那么，打掉吧。”

她喃喃自语，然后取过几枚药片，混着，吞了下去。

她用手挲着那些字迹。

“那，药吧。”

“嗯。”她的声音细若蚊蚁。

“那这是说，”他终于从那东西上移开目光，抬看向她，“你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