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信步回了东苑。
“这疤?可是很疼?”
待穆清用了晚膳,收拾一番回到东苑的时候,只见书房内烛火跃。透过微敞的门望
去,正可瞧见宋修远已卸下了
上的玄甲,端坐于案前,一手执笔,一手撑着脑袋,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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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远没想到时隔小半年再见,穆清劈盖脸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候他脸上的疤,一时失笑:“月余前的事情了,早无大碍。”
柳微瑕同姜怀瑾之间的糊涂账不便与人多说,如此,邀月酌,倒不失为一个好借。
此番凉氏国主虽递了求和书,但凉氏向来不若夏国重礼,言而无信之举更是时常有之。是以明安帝恐雁门突发变故,便只命宋修远一人率军回京,剩了的便由威衔与镇北王一齐领兵驻守在雁门关前。
穆清微微颔首,心底微微庆幸自己带回了姜怀瑾所赠的邀月酌,遂又望着宋修远,:“将军今日归府,我思忖着便去买了坛佳酿,好替将军接风洗尘。”
宋修远被穆清望得有些不自在,瞥见桌上的饭,心中微窘。未等穆清言语便
:“夫人久等,只是方才我已在营内用过膳。”
宋修远回府的时候已过了戌时一刻,穆清备下的饭仍布在桌案上。
宋修远则率军在建章营休整了一晚上,便命护卫林俨留守建章营,自己领着十六名轻骑校尉了城。
宋修远其人,并不似坊间传言那般倨傲鸷。
“如此...”穆清淡淡回。
穆清尚有些怔愣。心底微微恼于宋修远害得她此时都未吃上一,却又因宋修远方才的言谈风度而松了
气。
宋修远见穆清神情清冷,不知她心中作何想,摸了摸自己的鼻,又问
:“夫人可用过膳了?”
“昨日宋铮将消息递来已是
时三刻,婢
瞧着夫人屋里的灯熄了,便未通报。本想着今早知会夫人,但......夫人此言......”海棠瞥见穆清惊魂甫定的脸
,想了想,又轻声问
:“夫人见过侯爷了?”
穆清心中了然,:“见过了。我瞧着今日天气好,想着
去散散心,正巧遇见将军率军
京。”
已是开冬的时节,这时一寒风刮过穆清的脸颊,
了书房,将原本便未
清有些晃神。瞧着下府里众人的样
,虽忙
,却又井井有条,并不像临时得了宋修远要回府消息的样
,遂又开
问
:“将军今日便将回府,为何阖府上下人尽皆知,我却不知晓?”
见穆清摇了摇,宋修远吩咐海棠将饭
了,又对穆清
:“白日里琐事多,我忘了给府里递消息。我尚有些公务需
理,夫人先用膳吧。”
瞧见穆清那张脸的时候,他想起今早与穆清在玄武街上的惊险经历,问:“夫人今晨在玄武街?”
穆清微怔,顺着宋修远手上的力起
,抬
望向宋修远。白日里瞧得不真切,此时在屋里微恍的光下,穆清却是清楚地瞧到宋修远的右颊上平白地添了
泛白的疤,从
角直至鼻翼,狰狞地盘在宋修远
朗的面容上,穆清瞧着都觉得疼。
瞧着宋修远回府,穆清比照着夏国女见到夫君时该行的礼,走到宋修远
前堪堪要蹲下
去,却被宋修远一把扶住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