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远见穆清面不善，笑着宽：“阿佼便是算准了你会恼她私下收了太的手令，才特意从我这转了个弯让你知晓。阿佼虽活泼了些，但遇事却也极有分寸，她希望你能借着皇后殿下的关系将玉环送回至太手中。”

穆清双手覆上宋修远圈在她腰间的双手。实则她并不想将手令传给三个儿。下她竟有些能味为何裕大长公主将老侯爷尚在人世的真相瞒着宋懋与宋修远。一个儿郎，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成长为天立地的铮铮男儿。

穆清闻言，颔首应和：“我亦如此作想。”

“如此，为了不辜负祖母的好意，”宋修远将穆清揽怀中，柔声问，“夫人可愿再为我生个女儿？”

穆清将针线篮收柜中，见宋修远一副苦大仇的模样，不禁笑了声。

宋修远将手上的墨玉环小心翼翼地收起，亦随着穆清叹：“到底是太所赠，还需想个法让阿佼心甘情愿地存好......啧，姜甫那个小崽！”

手令！？

天下几经沉浮

“孩们渐渐大了，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阿远可知从前祖母是如何教导我的？她说这天下终究是后生的。我想，待阿佼再大些，你我便能放手了。这枚墨玉环，她定也能置妥当。”

数十年过去了，昔年好酒的柳皇后自先帝大去后，早已居后，不大理事；之于风媚骨一词，世人亦大抵只知当今皇后宋氏，而昔年和亲嫁夏国和亲的蜀国莫氏女，也只能在依稀的传闻中追寻其风姿了。

“太亦是个极有主意的孩，像极了陛下。这手令太过重要，他绝不会随意赠与他人......下既然赠给了阿佼...只怕皇后也难改他的主意。”穆清看着宋修远手中的玉环，喃喃，“罢了，有了太的玉环，阿佼哪还需要祖母的手令。”

字——“甫”。

宋修远颔首，又牵着穆清的手，引着她坐在自己上，蹭到她耳畔悄声问：“既如此，阿谣可想好了要将祖母的手令传给谁？”

穆清将手上的针线活计皆丢篮中，轻叹了气。她拿起裕大长公主的手令，放回到自己的黛荷包中。

“这...阿佼竟也收了？成何统！”穆清心中大骇，一时语。

☆、番外二

“阿曜他们三个皆为男儿，儿郎闯天下靠的是自个儿的真本事，万不可让他们因这枚手令而有恃无恐。”不及穆清作答，宋修远徐徐。

“无百钱，竟也想着来我醉卧阁？”

“这是太殿下的饰，怎在阿佼手里？”穆清惊。

男女私相授受事小，左右两个小娃娃下年岁尚小，且穆清本就不在意这些虚礼；但手令藏了东威仪与太之令，绝非一般私。

醉卧阁是凉州城内最名贵的酒肆铺，其中的酒，遍寻整个陇右，更是无人能及。数十年前凉州刺史京述职时曾向柳皇后献上了阁中的酒，得了柳皇后不少溢之词，自此以后醉卧阁便名声大振。是以城内的大小职官，遇事便总喜邀三两好友共赴醉卧阁，品一品阁内的酒，显一显自个儿的阔绰。

宋修远把玩着手中的玉环，轻轻喟叹：“你也是知晓的，太与阿佼一直有书信往来，前些日，太将他的手令赠给了阿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