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他想，真的没什么。

我只是想记住，用牢牢记住这痛苦。

她刚刚把芬搬上床，小心地用床上最厚的、带绒的织包好。

毕竟这个胃有着独立于她的思维、品位还有量。

他已无力去分辨。疲惫与困意突然同时降临，他即将为娜莉亚所接收。但是不行，他其实并不想就此逃避，逃避这样的痛苦……

她咬字的时候仿佛带着某特殊的韵律，让他不由自主就照着她的指示了下去。

饱后的可可轻手轻脚地爬下床。

可可有些烦恼。这个贪婪的家伙只要是醒着，总会想要从她嘴里抢东西——明明最后都会给它的不是吗？

走到窗前，可可双手合十。

可怜的吉祥从一开始就了过去，了柔的脖颈，那完全不设防的姿态一度让可可胃大开。

可是一旦让火之兴尝一尝……可可知自己也许就无法遵循和芬的约定了。

“可可，我还饿。”它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的唾注你的后，不会疼的。”

祖母告诉过她，一定要有恩报恩，心怀激。

虽然无法窥见娜莉亚的容颜，但她依然向掌族幸运的这位女神、先祖、还有素未谋面的恐惧大王祈祷，表示由衷的谢。

——所以恩对象还应该包括芬。

“来，闭上吧……你会看到乌云后的星光，黢黑的森林，荒漠上的风，它会带着你去往娜莉亚的国度……”

“别怕，所有的痛苦都会随着梦境消逝……”

也许真的是摇篮曲？

夜时分，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毕竟为了整个世界，我将与你为敌。

一方面是因为变形术的限制，可可能很明显地觉到，这个变形术并不只是外观上的变化，在某些方面它甚至改变了她的构造——当然，是暂时的。所以此刻，她确实饱了——生理上的。

“你说什么？”她仿佛在反问他，但他听得不甚分明。

“刚才那东西味不错，可可。”

但是不行，不吃到什么好吃的，火之兴都会想要尝一尝。

慢慢的，手上割人的褪去，取而代之是相似的柔；香甜而温的气息再次接近，混着些许发丝那细细的冰凉；双特有的落在脸颊，然后下，一路留下黏腻却令人战栗的。

也就是在刚才，她终于记起来，人类是一非常脆弱的、已经退化得只能用两条肢慢慢行走、无法用自抵御寒冷、必须常年包裹着织的生。

肩膀上剧痛传来，但很快就隐去并归于麻痹。咀嚼声同少女的低喃一同传来，轻巧得如同一首摇篮曲。

第11章事后

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火之兴醒了。

然而最后可可只吃了一，她发誓哪怕据人类标准也只有一。就是和上回一样，在肩膀上面、和她掌差不多大小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