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芬奇怪。

有破空的声音传来，芬下意识地要张开圣盾，但可可的动作比他更快，伸手就抓。

“那个……芬。”少女开。

“要习惯，要有一颗平常心，毕竟你是奔尼萨罗家族的……”

不会的，他告诉自己。光天化日之下能有什么大新闻？

“咻——”

走在一个小小的餐厅里成为众人目光的焦难不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事吗？芬颇为自得与享受。

比如她并不知“时间”这最基本的概念，却能很好地使用通用语——这是很多大恶或者有相当智慧与传承的才能办到的事。

——有什么可提醒的，伤了这家伙岂不是更好……哦不，打死更好。不对，刚才那东西分明是朝他的脖飞过来的。

坐在铺着丝绵的胡桃木座位上相对无言，默默。

“不是这个。”但可可并没有拒绝，还是接了过来。

这是第一次芬看到可可“像一个人类那样”。从她之前的表现来看，芬非常肯定，这只对人类社会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了解到什么程度就很难说了。

可可环顾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安：“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我们？”

“怎么了？不够吃？”芬下意识地把自己面前的一盘菓推了过去。

“因为像我这样不同凡响的人……咳，现在还有一个你，不走到哪里都必然是人群瞩目的焦。”

可可摊手

昨晚已经被他行搁置的记忆骤然苏醒。

比如她惯有的用餐习惯是张嘴就咬——这个野蛮的方式芬已经领略了好几次，但当她真的坐下来的时候，刀叉的使用又是那般巧、细致、完无缺。银质的餐在她手指的纵下，在上切割极为完的形状……比如这个卷，很多人都是直接叉起来就吃，但可可就有耐心像个贵族小那样，切成小块，再不疾不徐地送嘴中，看着就像是真的受过严苛礼仪训练那样……

芬觉得脖凉飕飕的。

“小心！”

芬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喊，而喊完之后就立刻懊悔。

“为什么？”

刚刚他不是也看着和自己同样的那张脸发呆么……没什么好羞耻的，嗯一都不用到羞耻。

莹白的手指衬着光洁的银餐，优雅简洁的动作，再加上今早刚刚换的白袍加成，她那晨光下的容颜，看起来就像是赞诗中的圣少女那般纯洁无垢，带着让人目眩神迷的光……

她所在意的不是那些偶尔往来的人群，和他们那假装不经意投过来的、明晃晃的像白晶极盛状态之下的目光。

芬怔怔地看着少女。

“哦，这个啊……”芬意味长地叹了气，“你要习惯。”

“是吗？”可可表示怀疑。

而是某带着恶意的、黑暗的气息——甚至还有腌久了的熏的臭味。那味淡极了，如果不是她嗅觉向来灵恐怕很难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