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节一个接一个地落下，仿佛蕴着某可怕的力量，芬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但却无法动弹。

同梦中、同无数个现实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微弱了许多：

“她……好像在说什么。”面对可可的邀请，芬没有动，反是突然冒这样一句。

确实，原本那张只要凝视着就会受到无限魅力的脸庞，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光辉。虽然她的睛还是半阖着，但里面所有的神采已然正在慢慢消失，连同原先那所有莫名的引力也都消散无踪

芬弯下腰去，凑近那张脸。

[月神娜莉亚在上，我以此为献祭，以恶毒女皇伊格利丝的名义发誓……]

芬一脸木然地走到可可面前，在她边坐下。这次少女没有任何排斥，而是就这样接受了他挨着自己坐的事实。

“咦？怎么了？难这家伙对你的‘魅惑’作用还没消失？”可可惊讶，“不可能啊，都被我碾成粉末拌掉了……唔……”

声音散去，整个房间开始飘起细碎的光，仔细看去，居然是泛着微光的细丝。

“嗤……这个时候突然又变聪明了吗？”伊格利丝的声音蓦然，“你这个蠢货蠢货蠢货！不可信的男人！肮脏的人类！你们比更狡猾！更贪婪！更污秽！”

“呵……芬，我一直将你视作朋友。虽然我的动机并不单纯……但是我真的……”

“吵死了。”漆黑的手自蛛母的中穿过，彻底终结了所有话语。

突然，一双温、柔的手以近乎暴的姿态贴上他的脸颊，捂上他的耳朵，持将那声音挡去，连同那及心脏的冰凉。

像是受到了芬的接近般，垂死的突然瞪大了睛，就像曾经那般，仿佛能看到芬一样，非常准确地往向了他的方向，对上了他的。

“啊差忘了……你的烦恼……你的愿望……啊哈……”她型骤变，显然已经换了另一语言，但不知为何，芬却能清楚地理解每一个音节的义。

“但是你还是想去对吗？”

“……”

“我知。”芬打断可可的话，“我知，但是让我自己来吧。丽丝，你是真的想吃掉我吗？”

“那么对不起。”

“芬……救我……”

“你们抱着自己的目的来寻求帮助！假装自己很尚的样！却都在利用完了之后一脚踹开！你……真是没用啊。”她仿佛鼓起了最后一气，狠狠地瞪向芬，然后又转向可可，最后那样愤怒的表情突然散去，角弯起一抹温柔至极的微笑。

“喂，等等……”少女仿佛预见了什么，不满地声抗议。然而却也没有阻拦的动作。

“……”

下，“给你。很甜……唔，应该以人类的味觉也很好吃，吃完你就不臭了。”说着，她像是馋到了自己那般，忍不住又了一。

“你想救她？”可可不满地嘴，“喂，她之前可是……”

蛛母的每个词都像是冰凉的蛛丝，顺着他的血缓缓上行，以吞噬的姿态缠绕上他的心脏。